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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看到了年轻村医为理想奋斗的热情,与之相比,他们面临的困境和隐忧更应“被看到”,他们的理想应得到更多支持。目前来看,把村医队伍建设起来,是需要用心解决的问题。探索村医转编的步伐不妨再快一些,提高待遇的范围再广一些,让那些在为理想奋斗的村医们,尽快得到这份支持和动力。
近日,有媒体报道了一位“95后”村医钟丽萍,她在云南省的边陲村落做乡村医生,报道中记者称她是“最快乐的女孩”,但在快乐的另一面,也有一些现实问题让她感到困惑,比如,老了之后没有医保怎么办、年轻村医留不下来怎么办?钟丽萍的故事引发了笔者对村医群体现状的思考。
实际上,现实中还有很多村医和钟丽萍一样,享受着村医工作带来的成就感,将乡村当做实现理想的热土,在相关报道评论区,就有很多网友分享了自家长辈在家乡代代行医的经历,诉说着这份工作的现实意义。但不能忽视的是,他们实现理想的道路并不平坦,仍有很多现实问题摆在眼前。一组数字很能说明问题,截至2022年,中国乡村医生共有74.7万人,相比5年前少了22万人。
事实上,乡村留不住人才并非一日形成,也不限于村医一行,但村医这份工作因其特殊性,留人更加困难。首先,很多村医面临身份上的尴尬,尚未获得正式编制。从现状看,尽管各地一直在探索将有专业能力的村医纳入编制管理,但不可否认,如今仍有许多偏远地区的村医主体是以前的赤脚医生或者其后代,他们在实践中习得了技能,具备了专业医生的诊疗能力,却还没有得到相关待遇保障。这部分村医如今仍用着农民的身份干着医生的工作,很多人靠“半工半农”支撑,也有人迫于现实离开了这一行。
其次,村医的工作要求比较特殊。与城里医生的专科培养不同,村医群体虽然专业素养没那么精深,但是涉及的领域却更广。在村医稀缺的地区,有的一个村子只有一个村医,甚至一个村医管理几个村,干的工作也很复杂,村民简单的头疼脑热他们要管,慢性病的防治乃至日常调理身体,也是村医的任务。在这背后,需要村医有大量的医疗知识和经验支撑,可以说这份工作既是体力劳动,又靠智力输出,想干好的确不容易。尤其对于偏远地区来说,各方面基础比较薄弱,村医数量本来就稀少,人才还在流失当中,导致村医的工作任务更重,各方面的压力也更大一些。
其实,越是偏远地区,村民对村医的需求越高,也越信任村医。前文报道中提到一个细节,某乐队歌手招村民体检,村民根本不听,钟丽萍说了他们才听。这也不难理解。在城市,人们有个头疼脑热,去社区医院很方便,想全面检查又能选择综合医院,但在乡村,很多农民发病后第一时间想到的就是村医,村卫生室就是他们求医问诊的首选。村医对村民们的情况也了如指掌,哪个村民有高血压,谁的口服药到期了,哪个老人独自在家需要陪伴,在细微小事的提醒中,村医的意义早已不仅是健康的托举者,也成了陪伴村民的知心朋友。也正因如此,偏远地区的村医对乡村来说更不可或缺,他们的坚守更为重要。
通过媒体对乡村医生的报道,我们看到了年轻村医为理想奋斗的热情,而他们面临的困境和隐忧更应“被看到”,他们的理想应得到更多支持。目前来看,把村医队伍建设起来,是需要用心解决的问题。考虑到人才建设并非一朝一夕,有不少地方探索了人才流动机制,解决了地方一时需求。前不久山西某村就迎来了“第一村医”群体,通过开展医疗帮扶工作,解决当地村民就医难问题。各地不妨结合本地实际情况创新使用医疗资源,让更多医疗人才流动到乡村。长远来看,还有必要打通各种选育乡村医生的渠道,比如通过“乡聘村用”留住村医,或在高校定向培养中引进毕业大学生,让更多医疗人才能补充进来。
还要看到,村医所面临的工作生活难题与他们的身份、待遇有着直接关系,从这方面留住村医也不乏成功实践。比如河北省便出台过这样的政策,对乡村医生实行同工同酬,待遇等同入编,给了当地村医莫大底气。因此,探索村医转编的步伐不妨再快一些,提高待遇的范围再广一些,让那些在为理想奋斗的村医们,尽快得到这份支持和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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