树林中凭空出现的楼梯的最新消息 我不确定还有哪些地方能发表这些故事,所以我打算在这里分享。这几年来我都在从事山难搜救员这项工作,而在任职的这段时间,我看过一些你们应该会感兴趣的东西。
#01
我对于找寻走失民众向来很有一套,并在搜救记录上保持良好的成绩。通常,这些人都只是迷路了,或者失足掉到小悬崖下,才暂且无法自行找到下山的路。好在多数人都会听从『待在原处、不要乱跑』的老话,所以都不至于闲晃得太远。
不过,其中还是有两个超出这常理外的案例。它们困扰我已久,并且成为我往后接受更困难的搜救指令的原动力。第一个案例,是个跟着父母一起出外采摘浆果的小男孩。那时,他跟他的妹妹待在一块,也在同一时间失踪。他们的父母不过几秒没注意他们而已,两个孩子就消失得不见人影。
他们父母找不到他们,便打给了我们,于是我们赶紧出动救援到那块区域。很快的,我们就发现这个女孩,并问她她的哥哥在哪,她说他已经被『熊人』带走了。
她说当时『熊人』把浆果交给她后,就让她保持安静,因为他想跟她哥哥玩一会儿。而她最后一次见到她哥哥时,他正骑在『熊人』的肩膀上,面色看起来很平静。当然,我们第一反应是联想到绑架,但我们没有发现任何另一个人类存在于那块区域的迹象。
小女孩也笃定这个男人不是一般人类,他看起来很高大,浑身被毛发覆盖,就像一只熊,而且有一张很古怪的脸。我们搜索那块区域好几个礼拜,那是我待的最长的搜救行动,但我们依旧找不到那个孩子的丝毫踪迹。
另外一个事件,是关于一个女人,那天她和她的妈妈跟祖父一起健行。根据她母亲说,那时她的女儿为了取得更好观看森林的视野,所以爬上了那棵树。却再也没有爬下来。
在他们拨打搜救电话前,他们在树下等了好几个小时,呼喊她、让她赶快回家。而再一次的,我们到处搜查,却再也无法找到她的身影。我完全不晓得她还能跑到哪去,因为她的妈妈跟祖父根本没看到她从那棵树下来。
#02
有时候,我会带着我的搜救犬一起行动,但它们却一直试图带我冲往一面峭壁。那里没有小山丘,也没有岩壁。就是个笔直的,陡峭的悬崖,没有任何可攀爬落脚的地方。这是毫无道理的,因为通常这种情形,我们可能可以发现有人待在悬崖的另一端,或者在搜救犬带领我们去的几里外的地方...但并没有。我确信这种状况还是能有个解释说法,但整起事件实在很怪异。
有次我们接获一起搜救通知,而鉴于那个区域有熊只出没,我必须和另名搜救员一同前往。我们要寻找一个从登山之旅走丢后就再也没回家的家伙,路程中还要经过一番艰困的攀爬,才能抵达他可能的所在地。
当我们发现他时,他被困在一个缝隙之中,腿骨折。情况不大乐观。他在那边待两天了,腿伤已经出现明显恶化。我们得用斧头劈开那些阻挡物,才能顺利救出他。我听其中一个医护人员说,这个家伙显然是惊吓过度、所以出现了幻觉。一直反覆说着他做了多么妥善的处理,以及当他抵达山顶时,就看到有个人已经待在那。
他说那个人身上没有任何登山配备,仅穿着羽绒大衣和一条滑雪裤。他向这家伙走去,但当这家伙转过身时,他的脸上没有五官。只有一片空白。当下他简直吓坏了,手脚慌乱的打算尽快下山,而这就是他坠山的原因。他说他甚至可以听到这家伙整晚的声响,他爬下了山,发出一阵阵可怕的沉闷叫吼声。这个故事险些让我吓丢了魂。我很庆幸自己那时没在现场听到这些声音。
#03
而我遇过最可怕的其中一个案例,是寻找从登山团队中走丢的一个年轻女性。那天,由于搜救犬很晚才追踪到她的气味,所以我们晚上才出动救援。当我们找到她时,她整个人蜷缩在一块湿漉漉的木头底下。她弄丢了她的鞋子以及背包,显然还惊魂未定
但由于她没有受到任何的伤,我们能够让她跟着我们走回基地。在回去路程中,她反覆回头朝着我们身后看,并询问我们为何那个『黑色眼瞳的高大男人』要不断跟着我们。但我们看不到后头有任何人,所以我们只认为这单纯是惊吓过度而产生的精神问题。
但随着基地愈来愈接近,这个女人也愈来愈激动。她不断要求我们,立刻制止这个男人再对她『做鬼脸』。突然,她止住了脚步,并朝着森林不断吼叫,叫他别再跟着她。她说:她不想跟他一块走,也不会把我们交给他。
最后,我们还是让她继续行动,但同一时间我们也听到了环绕着我们的古怪声响。它听起来有点像是咳嗽声,但更加有节奏感,并且低沉,就像是昆虫发出的声音。除此之外,我不晓得还有什么词汇能形容它。当我们抵达基地范围时,这个女人忽然转向我,她双眼瞪大的程度大概已经濒临人体极限。
她摸着我的肩膀,说道:「他要你加紧脚步。他不喜欢看到你脖子上的疤。」我的后颈处有一道非常小的疤,但它几乎藏在我的衣领底下,所以我根本不晓得这女人是怎么看到它的。
就在她说完这句话后,我又听到那个可怕的咳嗽声,就在我耳边乍响,我吓得几乎要灵魂出窍。我催促她赶紧回到基地,试图借此掩饰我的心慌,但我还是必须得说,我真的很高兴那晚我们能平安离开那个鬼地方。
#04
这是我最后一个要说的故事,也可能是我遇过最诡异的经历。直到现在,我仍然不确定它是否为每个山难搜救援必经的一课,但对我而言,这就是个大家心照不宣的事情,规律地发生在我们职涯当中。你可以试着问问其他搜救员,不过一旦他们知道你问的是什么事,他们可能会选择避而不谈。因为长官让我们别再谈论此事,而且我们也已经逐渐习惯了这个情况,不再感到怪异。每每只要我们深入这个丛林里--我指的是30至40里这么远的地方。
这时候,我们偶尔会看到在树林中央,出现一座楼梯。就像是你把你家的楼梯切割开来,取过它,再摆置在森林里那样。第一次看到这个景象,我立即向其它同事讨论这件事。但其他人只告诉我别担忧,这是很正常的情形。我问过的每一个人都这么千篇一律的告诉我。我想亲自厘清这件事,但我被叮嘱,并且强调,千万不要靠近这些楼梯。所以我只好不断的无视它们,即使它们出现的如此频繁...我还有很多你们应该会感兴趣的故事能说,明天我会继续发表。如果任何人有关乎这些楼梯的资讯,或者你们也看过它们,请你们告诉我。
(这只是一个引子。丛林里的楼梯是这位搜救员先森反复提到的东西。后面还有几个关于楼梯的故事。lz觉得,楼梯在搜救员的故事里是最怪异的东西了。)
#林中散步时神秘失踪的老先生的故事
至于寻找失踪人口,我得说这其实只占我工作内容的一半。而其余的部分,则是接受一些救援指令,例如谁失足坠崖并且受伤了,谁又被火烧伤(你会不敢置信这发生的有多么频繁,主要发生在一些醉酒的小娃娃身上),又或是谁被动物跟昆虫给螫咬了。
我们是个组织严密的团队,有着许多资深的优秀职员,他们对于寻找失踪人口很有一套。所以这就是部分案例完全找不到蛛丝马迹时,我们会感到如此沮丧的原因。而且让我们尤其不安的是,有时明明我们都已经找到线索了,但这些线索却只往往延伸向更多无解的问题……
有位老先生自己出外健行,当时他走的是条修筑完善的步道。但他的妻子却打给了我们,说这位老先生没有在原定时间及时回家。而且他过去就有癫痫病史,她担心他可能会忘记服药,也许现在就在步道上等待救援。
在你提问之前,我得先说,我也想不通为何老先生的妻子明知道他有癫痫病史,还要放任他独自外出、不陪同他一起出门。但在当下我并没有多问,因为在那个时间点,这个问题并不是很重要。有人失踪了,我们就得找到他,这才是我们真正的职责。
我们很快的就组织好搜救团队,不用多久,其中一位侦查员就发现那位老先生从步道上离开的痕迹。我们再次集合好队伍,远远跟在侦查员的后头,队伍所呈现的扇形方便我们组员们互相掩应。
突然间,我们的呼叫器传来一个指令,要我们立即前往侦查员的所在处。我们于是赶紧加快脚步,因为这通常意味着我们寻找的目标已经受了伤,必须先集合好完整的团队,才能把他顺利救出来。
很快的,大伙儿又重新会面。一到现场,我便看到那位侦查员站在树下,正双手抱头不知所措。我问我的伙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他则指向了那棵树上--我几乎不敢置信眼前所见的景貌,因为就在我们的眼前,有根拐杖高高悬挂在树梢上,那距离地面足有三十呎高。
手把上的带子绕着树枝缠住,就这么稳稳的挂在那里。这显然是没有道理的,因为老先生不可能自己将拐杖抛得这么高,而且也没有任何迹象能显示他还存在于这块区域。我们也试着询问树上有没有任何人在,但显然没有人在上头。
遇到这种情况,我们也只能抱头苦哼,然后继续寻找这位老先生。但令人叹惋的是,我们却再也找不到他了。后来我们甚至还让搜救犬协同寻找,但每每只要循着气味从步道追踪过来,线索却总是会在这棵树前中断。
最后,这次的搜索行动还是被取消了,因为我们总有更多的任务得处理,对于这个案例我们确实彻底束手无策了。往后的这几个月来,这位老先生的妻子每天都会打电话给我们,询问我们是否找到了她的丈夫。但令人难过的是,她每得到一次回应,就只会更加的绝望。
我不晓得为何这个案例让我们尤其沮丧,也许是因为它就像是个完全不可能有解答的问题。包括这个事件本身的问题,以及它所延伸的更多更多的问题...像是该死的那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老先生的拐杖为什么会出现在那个地方?
是不是哪个浑蛋杀了他,把拐杖挂在那,只为了当个炫耀性的徽章?明明我们已经尽最大努力在找他了,但我们所得到的结果,却像是在对我们无情的嘲讽。所以直至今日,我们还是时不时就会谈到这个案例,令人无限唏嘘。
#非常可怜且诡异的小盆友失踪事件
自己的孩子走丢这种事情,总是最令人痛心的。不论他们是在什么情况下不见的,都很令人难过。而且我们永远、永远都很害怕,最后找到的,会是他们的遗体。虽然这种情形并不常见,但它确实曾经发生过。
David Paulides就谈过许多孩子失踪的案例,说他们被搜救人员找到时,居然是在他们不应该在的区域,甚至是一些他们根本到不了的地方......但我可以老实说,这种例子我听说的比亲眼见证的还要多,但我会从中挑出一个我曾经亲自参与过的案例。
当时,有个母亲带着她的三个孩子,来到了一个有小型湖泊的公园野餐。这些孩子里,有一个是六岁,一个是五岁,另一个则是三岁左右。这个母亲很仔细地照看她的孩子们,并且根据她的说法,她从来没让孩子有任何一秒离开她的视野。
而且她也没有看过任何人在这个地方出没--这是很重要的线索。而事情发生时,是她已经把所有东西整理好,四个人正准备掉头回停车场的路上。
依我们所看,这座湖泊其实只在树林的两里深处,而且有非常明显的道路能循依而行。所以想要要在从湖泊到停车场这段过程中迷路,几乎是不可能的事,除非你刻意像个傻蛋一样不沿着道路走。
那时候,她让她的孩子走在前头。但她忽然听闻后面有脚步声,于是她转头一看。而就在这不过几秒的时间内,她那五岁的孩子就消失了。
刚开始,她以为他应该只是暂且离开原定路线,先去旁边行个方便或什么的。但她问她另外两个孩子哥哥去哪了时,他们都告诉她,有个『有着可怕脸孔的高大男人』忽然从旁边的树林出现,牵着这小男孩的手,带领他走进树林里。当时这两个孩子的神色看起来没有丝毫的沮丧,后来根据她所说,他们当时看起来就像是被下了迷药那般。神情迷蒙且混沌。
所以,当然,她吓坏了,开始疯狂的在周遭区域寻找她的孩子。她反覆呐喊着他的名字,她说在第一时间里,她还有听到她的孩子回应她的声音。但显然的,她不可能只是永远盲目地在树林里奔波查找,她还得照顾其他两个小孩。
所以她决定先报警,而警方又即刻通知我们。我们回应了,并且立即出动救援。在这次搜救过程中,我们搜索了附近数里的范围,但完全没找到任何这个孩子存在的迹象。连搜救犬也没能闻到属于这孩子的气味,我们也没看到任何破损的衣物、遭受践踏的灌木丛,或者是其他能显示出这孩子曾经行经该处的痕迹。
当然,我们也一度曾经怀疑是这个母亲自己痛下杀手。但很明确,失去孩子这件事已经让她几欲崩溃。我们前后花了好几个礼拜寻找这个孩子,也有许多志工协助搜索。但最后,我们还是找不到他,只好先执行其他搜索工作,留下志工们继续寻找。
但是,某天从呼叫器里传来一道消息,告诉我们,男孩的尸体已经找到了,并且需要被运送回来。他们告诉我们发现的地点,起初我们还迟迟不能置信,认为说不定发现的是另一个孩子。
但我们抵达那里、约略距离他当初消失地点的十五公里处,果然,他们找到的就是那个孩子的尸首。后来我一直尝试着推想,在我们找到这个孩子之前,他是怎么到达这里的。
但我始终没想出个所以然来。一个志工稍早前来到了这块区域,因为他认为,他得找找那些没有人搜索过、甚至大家都笃定这个孩子不可能会在的地方。于是,他来到了一面高耸的岩石峭壁附近,然后察觉到了一些异状。
透过往远镜往上看,他可以确认那是具儿童的尸首,卡在峭壁中间一道小小的开口处。这位志工一眼认出了这孩子身上的衣物,所以他能断定这就是那个失踪的孩子,赶紧通知我们,我们尽速抵达他的所在地。
前后又花了将近一小时,才终于把他的尸首运下来。但在当下,我们所有人都不敢置信我们所看到的。不只是这个孩子为什么会出现在十五里之外的地方--毕竟他不可能仅止倚靠自己的力量来到这里。
还有,这个峭壁是非常陡峻的,即使是我们,在没有登山配备的情况下,也很难爬上那么高的地方。更别说是一个五岁的小男孩了,所以我能断定这根本不可能。不仅如此,这个孩子身上什至没有任何划伤的痕迹。
他的鞋子不见了,但他的脚没有一星半点的伤痕,也很干净。如果是野兽把他拖来这里的,就不可能是这副模样。而且就我们所看,他并没有断气太久。明明已经距离失踪超过一个多月了,但他看起来才刚刚死亡,顶多气绝一天两天而已。
整起事件怪异的令人匪夷所思,也是我见过最百思不得其解的案例。听说后来,根据法医研判,这个孩子是曝尸而亡的,纯粹因为低温才活活冻死,而且死亡时间大致就在我们找到他前两天深夜。至今仍没有任何嫌疑人,成为了一宗悬案。这是我这几年里见过最怪异的事情。
#搜救员先森第一次亲眼见到“楼梯”
我刚来到这个单位,以实习生身分接的第一份工作,是要寻找一个跟妈妈走散的四岁孩童。当时我们就深知我们早晚能找到他,因为搜救犬可以很清楚的追踪到他的气味。我也能看到他在那块区域明显的走动痕迹。
最后,我们在半里远外的浆果丛边发现他。那时,那个孩子还没有意识到原来自己走了这么远。其中一个侦查员决定先带他回去--我很庆幸不必由我来带,因为我实在对孩子没辙,完全无法跟他们沟通。
前辈与我则打算先回第一失踪地点,我们拐进了小路,因为她想让我看看其中一个时常发现失踪人口的据点。这个据点位在一条人们时常行经的小径旁,是一个由大自然力量所形成的凹陷处。而下坡总比爬坡容易,所以依我们人类的习性,通常都会往下坡处走。
我们徒步前往那个地方,走了数里远,花了将近一小时的时间才到达。抵达那里后,她指出几处她曾经发现过失踪人口的地方。但在这时候,我忽然看到远方有个东西。
当时,我们所在的区域距离主要停车场约八里。如果你不想走这么远的话,也许你可以抄近路来到这里。但要知道,在这片受国家保护的土地上,是不可能有人在这里建造任何商业建筑或者一般住宅的。
在这里,你能见到的顶多是些营火堆,或者是流浪汉们为了避世而居所搭筑的临时住所。但就我从我所在之处见到的,远方那个东西的边缘,却有着极其笔直的线条……如果你脑筋动得够快,你就能联想到,大自然根本不大可能创造出有这么多规律而平整的线条的东西。
所以我立即向前辈指出那东西所在的方向,但她却只是看着它,不发一语的转身离开,放我自己去确认。但在我走到离它二十呎处的地方时,我的后颈瞬间起了鸡皮疙瘩……它是一座楼梯。就这么摆在树林中央。
在正常情况下,它也许只是个极为平凡的事物。因为它就是个普通的楼梯,铺着米色地毯,大约有十阶的高度。但问题是,这种东西就应该只出现在房子里,而不是在树林当中、摆在这片尚未铺有地毯的土地上。甚至我还可以清楚辨别出,这座楼梯是由木头所打造的。
这情形看起来,就像是游戏系统故障一样,无法加载整座房子,只有这道楼梯清晰可见。我看着它,就这么傻傻的杵在那,感觉我的脑袋已经蓝屏死机,完全无法解析眼前的情况。
前辈随后缓缓踱来我的身旁,神情轻慢的看着它,仿佛它是天底下最无趣的事物。我问她,这到底是什么见鬼的情况。而她只是笑着说:「习惯就好啦,菜鸟。你往后还会时常看见它们呢! 」
但当我还想再凑前一点,近距离观察它时,她又忽然紧紧扣住我的手臂,手劲非常大。「我不会让你靠近它的。」她说道,声音依旧轻慢,但她的紧握我手臂的手却是如此的用力。
所以我也只好站在原地看着她。「你会一直看到它们的,但千万记得,别靠它们太近,也休想触碰它们,更别试图踩上那些阶梯。就只要无视就好了。 」我问她为什么,而她却只看着我说:有些事情,还是别知道来的好。
最后,我们还是离开了那里,没多久也结束了我的实习课程。我想,她是对的。这几年就我算来,我大约见过这些楼梯五次。有时候,它们离道路很近,也许只有两三里。
有时候,又出现在二三十公里外,而且就像我字面上所说的,总是出没在一些鸟不拉屎、鸡不生蛋的鬼地方。只有在广泛的地毯式搜索,或者实习的那几周看过它们而已。
这些楼梯的状态通常保养的不错,它们有各式各样的款式与尺寸。像我看过最大座的,就像是摆设在十九世纪末豪宅里那种。每阶都有十尺宽,至少十五尺至二十尺这么高。
我曾经试图跟其他同事聊这件事,但他们的反应就跟我的前辈一样,认为这是正常不过的事……不过也别太忧心这点,因为它确实没什么大不了的。就只要记得别太靠近它们、或者踩上那些阶梯就好。
后来,当其他菜鸟向我询问这些楼梯时,我也是这么告诉他们的。因为我也不晓得还能多补充些什么。真希望哪天,我也能有更为准确的答覆。但时至今日,我自己也没寻找到答案。
#非常谦逊的原作者讲述丛林怪声
许多鲜少出外的朋友想知道,在我任职的这段时间里有没有见过『羊男(Goatman#3)』。但不知道幸与不幸,我确实从来不曾遇过这种类似的生物。而我想最接近这种存在的,也顶多就是『黑曈男』而已。但当时其实我也没真的看见他的模样。
(译注#3:羊男,掌管树林、田地和羊群的神,有人的躯干和头,山羊的腿、角和耳朵。他的外表后来成了中世纪欧洲恶魔的原形。 -截自wiki)
然而,有天我接获一个指令,这才让我首次遇到类似于超自然生物的东西,不过我也不知道这算不算羊男。那天,根据情报指出,有个老妇人在一条步道上晕倒了,所以需要我们带她去主要休息区。当我们徒步来到他所在的地方时,她的丈夫就站在她的身旁。看到我们来了后,他就先跑掉了--好吧,也许对我们而言,他顶多算是慢跑。
他告诉我们,他想先去后方不远处查看查看,看当时究竟是什么东西把他老婆吓得失声惊叫的。让当他闻声回头过来找她时,就只看到她昏倒在地。我们先把老妇人移到担架上,准备在入口处的游客中心放下她。但她一醒来,又开始疯狂大叫。我让她先冷静下来,并问她发生什么事。虽然我无法一字不差的记下她的话,但就她所叙述,过程大致是这样:
当时,她正在等丈夫回头找她,但她却听到周遭有些奇怪声响。她说,那个声音有点像是猫叫声,但不晓得为何总是断断续续的。她试着往那声源更接近一些,想听清楚到底是什么东西发出来的。但这个声音也好似正向
她逐步逼近那样,离她愈来愈近。她说随着这声音愈近,她的心里就愈是不安。忽然之间,她终于想通到底是哪里不对劲了……我很清楚地记得她接下来说的这段话,因为它实在很诡异,让我后来就算想忘也忘不了。她说:
那根本不是猫叫声,而是一个男人的声音,他不断地喊着『喵』,一遍又一遍......就只是不停地『喵,喵,喵』。但他又不真的是个男人,因为这是不可能的,我从来没听过人类的声音能像那样带有强烈的嗡鸣。
起初,我还以为是我的助听器出了问题,但显然不是,因为无论我如何调整助听器,都依旧只听到满耳的嗡鸣声。这感觉实在太糟了。因为他就正朝着我逐步逼近,而我却完全看不到他。每当他离我更近一步,我就愈是惊慌。
而在我晕过去前,我所能记得的最后一件事,就是有道黑影,在树林间一晃而过……直到现在,我依旧纳闷,为什么在那该死的树林里,会有这么个无聊男人朝着人们『喵,喵』叫。
所以当我们下山时,我就先告诉同事,说我想自己去搜索那块区域,看看能否发现什么新线索。他则让我自便。所以,我就随手捎上一个呼叫器,独自徒步前往老妇人当时晕倒的地方了。
那里我没有看到有任何人的踪影,所以我又持续走了将近一里多远,然后又折回了那条步道,想看看我能不能找到当时那道黑影出没的地点。
但在那个时候,太阳已经快下山了,我也没有在这里餐风露宿的打算,所以我只简要的做个记号,打算明天再过来查看。但正当我准备掉头就走时,我忽然听到不远处有些声响。我连忙停下了脚步,并对周遭大喊,看附近是否有人,让他们报上名来。
当下这个声音并没有继续接近,也没有变得更大声,但它听起来确实就像是个男人,正语音单调的不断喊着:『喵,喵』。
当然,它听起来是有点可笑,几乎就像是南方公园里Ned用变声器装出来的愚蠢声调。所 以我走下步道,朝着我所臆测的声源处走去。但即使我努力地接近了它,却又像是我从来没靠近过它一样。它的声音听起来就像来自于四面八方环绕着我,又慢慢的消散在空中。
最后,我也只好再返回旅客中心。直到后来,我也没有得到关于它更详尽的情报。即便再回去那个地方,也没有再听到类似的声音了。我想,这也许只是那些愚蠢的孩子,对路人施展的无聊恶作剧。但即使如此,我还是不得不承认,这确实是个非常古怪的经验......
抱歉,这篇文章打得落落长。我还有一些从朋友那听说的故事,有几个听起来都很不错,所以我明天傍晚会再把它们PO上来。我这边也还有些你们可能会感兴趣的经历。但很抱歉又让得你们怀着悬念入睡了。希望今天的这些故事能稍微弥补这点遗憾,让它们陪同你度过接下来的24小时,直到我把第三部分刊载上来!
#小女孩哭声的故事
老实说,我不知道该怎么忘掉这个故事。它是目前为止,发生在我身上最可怕的事情。我多年来都努力尝试着要忘掉它,但顶多也只能暂时不想起它而已。身为一个把大半时间都耗在森林里的人,你不会想让自己害怕独处,特别是在这么个荒郊野外。
所以即使你拥有这些可怕经历,你还是只能努力忘掉它们,然后继续前行。接着要说的,是目前为止,唯一一个让我慎重考虑是否换工作的理由……我不想真的谈太多,但我会尽可能地详述它的过程。
我记得,这件事发生在某个春末的夜晚。这是一起典型的幼童失踪案件:一个四岁大的小女孩,在她家人兴建的营地走丢了,已经过了两个小时还不见踪影。她的爸妈非常的沮丧,告诉我们他们已经尽了父母应尽的职责;
他们的孩子不可能会走丢,她向来知道要跟紧父母,之前从没擅自离开过。而我们也只能反覆向他们保证,我们将尽我们所能找到她。于是我们开始分开寻找,我恰好跟我一个好哥们一同搭挡,所以我们就在步行途中闲聊了起来。
我知道这听起来挺没人性。但你做久了这份工作,你真的会变得情感麻木,因为所有案件你都已经习以为常。而且我想,如果要干好这份工作,你就得在一定程度上让自己学会变得冷酷无情。
我们搜索了将近两个小时,去那些我们认为她可能会在的地方。而当我们来到一个小山谷时,我们在同一时间停住了脚步。浑身血液凝止,怔愣的看向对方,因为我们清楚听到周遭那忽然出现的,如同飞机行经时急速降压的巨大轰鸣声。
它鼓动我的耳膜,让我顿时有种被从十呎高空抛下的错觉。我想问我的搭挡有没有同样的感觉,但在我开口之前,我们听到有生以来所听过最大的声响,就像有辆货运火车在我们面前直接奔驰而过。
但这样的声音却又来自我们的四面八方,包括上空,以及地底下。我的搭挡对我大吼些什么话,却被这震耳欲聋的轰鸣声给掩盖住。想当然尔,我们吓惨了,四处张望,试图找出声音的发源处,但根本一无所获。
当然,我的第一反应是发生山崩,但我们所在的地方没有任何悬崖。即使有,我们现在恐怕也已经遭难了。且这声音持续不断,我们有数次试着向对方大吼,但就算我们站的这么接近,还是听不到对方的声音。然而,正如它的突如其来那般,此刻也毫无预警的休止,就像被人强行关闭了开关一样。
我们杵在原地好一会儿,一动也不敢动。直到慢慢的,树林原有的声音回来了。我的搭档才问我,刚刚到底发生什么鬼情况,但我只能耸耸肩,然后又跟他无语地对视了一分钟。
我打开了无线电,问是否有谁也听到那世界崩塌般的诡异声响,但没有任何人听到,明明当时那声音大到我们必须朝对方大吼。我搭档跟我也只好耸耸肩,然后继续搜索。
过了一小时后,我们再次确认无线电,依旧没有人找到这个小女孩。通常,我们不会在晚上执行搜索行动,但由于这次失踪案件我们实在是一筹莫展,所以部分搜救员,包括我跟我的搭挡,都决定继续找人。
我们保持距离,不离对方太远,并且没隔几分钟就喊一次她的名字。在这时候,我还是希望能找到她,毕竟即使我不喜欢小孩,那也只是我单方面的隐晦想法而已。
在大白天,树林这种东西就能轻易吓到孩子;到了夜晚,嗯,我想它又是不同品种的怪兽。但我们依旧找不到她存在的迹象,也得不到任何回应。就这么一路找到午夜,我们才打算先掉头,折回当初的集合地点。
而将近在回程的半途中,我的搭档忽然停下了脚步,并拿起手电筒照向我们的前方位置。在那里,有一个大型陷阱,以及好几棵枯树。我问他是不是听到了小女孩的声音,但他只是叫我先安静下来,仔细聆听周遭声响。我跟着照做了,也确实听到远方,传来一阵阵像是孩童的哭泣声。
于是我们大声叫唤那个小女孩的名字,看看是否能得到回应。但那个声音却只是一直哭,没有人应声。我们只好再依循那道声音的来源处前进,绕开那座陷阱,口里不断喊着她的名字。
但当我们终于靠近声源处时,我心里有种怪异感觉油然而生。我告诉我的搭档,目前这状况似乎不大对劲,他说他也这么觉得。但我们依旧无法辨识这声音到底是什么,所以决定先伫留原地,然后喊这小女孩的名字。
同一时间,我们突然顿悟了一件事:其实这个声音从头至尾,就是一个死循环。同样的低吟啜泣,再是嚎啕大哭,然后开始打哭嗝。如此一遍又一遍的重复,都是丝毫未差的相同模式。 不必多说,我们立即拔腿就跑。
这是我第一次吓得这么失去理智,因为一切迹象都是如此不合常理,任谁都不想在那多伫留一刻。但当我们回到集合地,问大家有没有听到任何古怪声响时,大家却只表示一头雾水,不晓得我们在胡说些什么。
我知道这听起来有点虎头蛇尾,但这次救援行动确实让我有很长一段时间,都还他妈的惊魂未定。至于那个小女孩,我们最后还是没找着她。即使后来还是持续留意有无她、以及其他失踪民众的消息,但我臆测我们应当再也找不到她了。
而在众多我们接获的走失案件里,其实只有极少数例子是真的人间蒸发——我指的是完全找不到这个人的行迹,也寻不回他的尸体。但有时候,就算找到尸体了,其中所产生的疑问,似乎也比我们得到的解答还要来得多。而下面要说的,就是那些曾经被我们发现遗骸,最后却成为我们团队噤口莫言之事的例子:
(1) 有个青少年失踪了。将近一年后,我们才找到他的遗体。我们在距离他当初失踪地点约略40里处找到他的头骨、两根手指骨,以及他的相机。但很可惜的,他的相机已经坏了。
(2) 一个月前,我们找到一个老先生的骨盆。而这是我们能找到的唯一部。
(3) 在这座国家公园的南方山脊最高峰上,我们发现了一个两岁男孩的下颌以及他的右脚。
(4) 一个有唐氏症的十岁女孩,她在几乎距离她失踪处20里远的地方被找到。她曝尸荒野三个礼拜,全身衣物几乎完整无损,除了她的鞋子跟外套。而经过解剖调查,她的肚子里有莓果与熟肉。验尸官说,会存在这些食物,表示这段时间有人照顾她。但目前仍没有嫌疑人。
(5) 有个一岁大的婴儿,在它失踪的一个礼拜后,被发现藏尸在离它消失地点十里处的一棵空心树桩里。它的肚子里还有新鲜的牛奶,但它的舌头已经不见了。
(6)三岁女童的单节椎骨跟右膝盖,在距离她家人前年夏天露营的营地将近二十里远的雪地里被找到。
#广大网友十分关注的“楼梯”的故事
现在,有两个我朋友告诉我的故事,是关于你们都感兴趣的楼梯。看来你们挺幸运的,因为他恰好曾跟它们近距离接触过,也确实比我拥有更多的相关经验。我那哥们干这行七年了,从大三那年就入行。
他初次看到楼梯的经历也跟我很相似,他的指导员告诉他的那些话跟我当时听到的几乎一模一样。比如说:别太接近它们,别触碰它们,也别登上那些阶梯之类的。
第一年,他都乖乖听话,但好奇心终究还是战胜了理智。所以在一次行动当中,他决定不再只是远远观望,他这次要上前确实查看。
他说,当时那座楼梯大约离道路十里远,有个女孩在附近失踪了,所以搜救犬正在周遭追踪她的气味,而他则选择脱离主要团队独自行动。忽然间,他看到有座楼梯出现在他左侧,它看起来就像是从新房子搬出来似的,铺在上头的白色绒毛地毯还保持崭新的原样。
他说,他接近它时完全没感受到任何异样,也没有听到任何奇怪的声音。他本来还预想着有什么怪异事情会发生,例如他的耳朵会出血啦,或是整个人崩溃之类的。但就算他已经走到它旁边了,依旧没事发生。
真要说唯一奇怪的事,就是阶梯上居然没有半点碎屑。没有泥土,没有落叶,没有灰尘,没有任何东西,而且附近区域也没有任何动物昆虫存在的迹象......这是很奇怪的事,但看起来又不像真的是那些活物不愿接近它,只是它恰好座落在一个土质较为贫瘠的区域而已。
他伸手碰触这些阶梯,上头的新地毯没有丝毫黏稠的触感。他先让无线电保持开启,然后慢慢走上那座阶梯。他说,这是件很可怕的事,毕竟以往这座楼梯臭名昭著,他完全不晓得登上它以后会发生什么事。
他开玩笑的说,他本来推测他的一半可能会被传送到另一个次元,剩下的另一半则会被从天而降的幽浮给载走。但即使这么想,还是他一步步踏到了阶梯最顶端,然后站在顶端张望四周。
他说,随着他在上头待的时间愈久,他就有种愈来愈不自在的感觉。他形容这种感觉像是你潜进了一家政府机构、却根本没被邀请的那种局促感。
随时都会有人冲过来逮捕你,或是直接拿枪打穿你的后脑杓。他试着挥去这种感觉,但这种想法却愈来愈强烈。忽然间,他意识到自己听不到任何声音了。
森林的声音没了,他也听不到自己的呼吸声。这种感觉像是正处于某种奇怪的,可怕的耳鸣状态,且更具压迫感。所以他赶紧爬下阶梯,继续原先的搜救行动,但他根本不清楚自己到底在做什么。但他说,最奇怪的事来了。
在那天的搜索行动结束后,他的指导员在旅客中心等着他。在我朋友正式获准离开前,他都被他的指导员堵在角落。他说,他从未看过他的指导员这么的愤怒,让他很不解,于是问指导员到底自己做错了什么。
“你爬上它了,对吧。” 我哥们说这句话根本不像是问题,就是个肯定句。于是他又问他的指导员为什么知道,这时他的指导员只是摇了摇头:“因为我们没有找到她。线索断了,狗狗再也嗅不到她的气味。”
指导员问他花了多少时间爬那座楼梯,我哥们说不到一分钟。指导员又用一种非常可怕的眼神看着他,几乎可以说是死瞪。他告诉他,如果他下次再爬上另一座楼梯,他就会立刻被炒鱿鱼。没有半点商量的余地。最后,指导员就这么走掉了,我猜他永远都不会正面回应我朋友的疑问。
#抱着冰雕人形死去的小男孩
我那哥们参与过非常多次的搜救行动,但其中有很多时候,他们根本完全找不到任何线索。我曾经向他提过David Paulides这个作家,我朋友说他可以用切身经历,证实书里大半内容的正确性。他说大多时候,如果失踪的人没有被马上被寻获,他们基本上就再也找不回来了。得等到几个礼拜,几个月,甚至几年后,我们才会在一些他们不可能到得了的地方找到他们的遗骸。
曾经,我听他说过一个故事,是关于某个有严重精神障碍的孩子。这个案例让我挺震惊的。那年深秋,这个小男孩在野餐区不见了。但除了精神障碍以外,他也有身体上的残疾,所以他的父母再三强调,他是不可能自己走丢的。
完全不可能。一定是有谁带走了他。我朋友说他们找这孩子找了好几个礼拜,都已经超出原定范围数里远。但就好像这孩子未曾存在过似的,搜救犬们怎么也嗅不着他的气味。甚至在他当初消失的地点,也完全闻不到他的味道。
于是,他的父母成为了最佳嫌疑人,但又很显然的,失去儿子这件事已经造成他们极大打击,而由以记录来看,他们也从未对这孩子做过任何不好的事。过了一个月后,这次搜索就先暂且结案了。
等到那年冬天,大家几乎都快忘了这件事。那阵子,我朋友出席一个雪域训练,培训地点是一座较高的山,他得在这白茫雪季里横跨这座山脉。他说刚开始,他只是看到不远处有点异样。但随着他逐步接近,他认出那是块衬衫的碎布,因为下雪而黏附在结霜的雪面上。
从款式来看,他知道这是属于孩子的衣物质料。所以他继续向前走,在大约二十码距离远处,他发现了那个孩子的尸体,尸体已经有一部分被埋进雪里。我朋友说,这孩子没道理几天前才断气,毕竟他已经失踪将近三个月了。
这个孩子当时蜷缩在某样东西旁边,我朋友只好把上头的雪拍落,以便看清他抱着的是什么东西。而他说,他几乎不敢相信他那时看到的景象。
那是一大块的冰块,被粗略雕刻成一个人形。那个孩子将它抱个死紧,导致冻伤了他的胸膛跟手。甚至我朋友还看的出,那个孩子的身体早被它冻出了冻疮,肉已经开始腐烂了,可他却仍旧紧紧抱着它。
我朋友于是赶紧透过无线电通知其他组员,大伙了把尸体运下山。现在,他概述这些经过给我听,并且总结出两个要点:这孩子不可能独自存活将近三个月,也不可能自己拔上这座高山。毕竟没有道理一个小孩能够步行五里远,并在这座该死的高山上结束他的性命。
且最可怕的是,这个孩子的胃与肠子已经没有任何东西了。什么都没有,甚至也没有水。按我哥们的话来说,这就像是这孩子曾经被短暂的带离世界,进入一种假死状态,几个月后又被送回来,丢在这座山顶上。因为没有意识,所以他只有等死的份。这种状况是他前所未见的。
#搜救员前辈KD女士故事之一:模糊男人
KD是我们搜救界的老前辈,已经入行将近十五年。她专攻高海拔区域,这也是大家公认她最擅长的范畴。
同时,她还是个兼具热诚的说书人。由于这次训练我们有很长时间相处在一块,所以前后她总共告诉我四个她亲身经历的故事。每个都让我印象深刻。
当我跟她提到,其实我对那些人间蒸发的案例很感兴趣时,她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整个身体倾向我,神秘兮兮的问道:“欸,想听一个真正有趣的故事吗?”
然后开始我娓娓道来,那个在她当时才接手时,就已经取得大批媒体关注的轰动案例。有户人家,某天在某个非常接近公园出口的地方采摘果子。这对夫妻生了两个孩子,两个都小于五岁。但在某个白天的某一时刻,其中一个孩子失踪了。于是搜救团队立刻派遣大批人马前来搜索,却是什么也没找到。连在这孩子的第一失踪地点,他们也完全找不到他曾经存在过的痕迹。
显然,这又是另一起人间蒸发的相似案例。因为连搜救犬们也只是干坐在现场,没打算捡起任何带有那孩子气味的东西,其他搜救员也同样找不到任何线索。于是这场搜索行动执行了两个月左右,也只好先草草结案了。
我们再把时间快转到半年后。某天,这户人家捧着花束来到他们当初设来纪念这孩子的地点。那次,他们也让另一个孩子随同而行。但当他们把花放到纪念碑前的那一刻,他们大约有三秒时间没注意到旁边的孩子。然而就在这短短的三秒间,这孩子居然也凭空消失了。
很显然的,对这对夫妻而言,简直如同世界末日。毕竟失去一个孩子已经足够可怕了,现在连着两个孩子都消失不见,这种痛楚根本难以想像。这场搜救行动异常盛大,规模在美国史上几乎是前所未有的。
为了找这个孩子,大约出动了三百个志工前往这座公园,所有人遍察这里的每一寸土地。可同样的,刚开始他们还是一无所获。
这场行动大约进行到第一个礼拜,所有人就已经一路勘察到距离他失踪地点数里远的地方。直到后来,大约是两个礼拜后,才有一个志工在距离指定搜索地点外的约十五里远处,用无线电告诉所有人,他找到这个孩子了。
起初,其他人以为,这孩子已经死了。但这位志工却说,这孩子不仅活得好好的,还完整无缺。于是KD跟她的团队尽速抵达他们的所在地。但当他们抵达该处时,她简直无法相信自己的眼睛。
因为那个孩子全身衣物都很干净,无一处有污损,也没有受到任何的伤。志工说,在他发现这孩子的当下,这孩子正坐在一块木头上,玩着一捆被旧绳子绑住的树枝。
而KD又问这个孩子,他这两个礼拜以来都待在哪里、又跟谁待在一起。这个孩子则告诉她,有个“模糊的男人”一直陪在他身边。
那时,KD以为他说的是大脚怪,所以她很兴奋的问他,模糊指的是不是全身毛茸茸、轮廓模糊的样子?但这孩子却说不是,那个人并非毛茸茸的。
而根据他所形容:那就是一个纯粹形象模糊的男人,“就像是你的眼睛要闭不闭时,所看到的朦胧景像”。他说那个男人那天忽然从树林里出来,把他拽进了树林里。
而这几天以来他都在树洞里睡觉,饿了就吃那模糊男人递给他的果实。于是KD又问他,这个男人是否带给他恐惧的感觉,这孩子却说不会,他一点也不觉得害怕,唯独不喜欢他没有眼睛的模样而已。
后来,KD将这名孩子带回总部,一个警察再带他回城,后续又更深入地问这孩子当时的确切情况。而在询问过程里,KD的朋友也恰好待在现场。她朋友说,这个孩子形容自己,就像被那个模糊的男人养在那棵树里,只要他饿了,这个男人就会喂他吃果实。
他被允许有个极小空间能够活动,但每当只要他走得稍远一些,那个模糊的男人就会气愤的大吼大叫,“即使他根本没有嘴巴”。而要是自己夜里怕黑,这个模糊的男人还会“把空间弄得更明亮”,然后给他一捆树枝把玩。
他说,这个模糊的男人说,虽然他想要养着他,但他仍然必须放他走,因为他并不是“正确的孩子”。但至于所谓的“正确”指的是哪种,这个模糊男人不想也不能多说。
这些警察听得一头雾水,留下一个百思不解的谜团。只好先把它摆在一旁,然后继续寻找这男孩的弟弟。但还是依旧没有任何收获。这个小孩也不晓得他弟弟跑去哪了,直到最后,搜救团队也没能找到他。
#KD讲述一起意外死亡。不灵异,但很意外
在她告诉我的所有悲剧性故事之中,最令我印象深刻的,却是发生在她仍是菜鸟的那个事件。她说那时,她们团队接获一起案件。有个经验老道的登山客已经超过两天还没回家。
他的妻子非常忧心,认为他肯定是出了意外,因为他过去从来没有晚归的经验。于是,她们派出搜救团队前往寻找,路途中还必须爬上一座听起来深具挑战性的山脉,最后才终于来到一个相对平坦的区域。
KD察觉雪地上出现一些血迹,于是她又沿着这条线索,一步步前进。然后她开始看到地上散落一些肉块组织。当下她不知道这些肉屑是打哪来的,但随着她走得愈远,漫洒地上的肉块就愈来愈多。最后,她循着这些血淋淋的肉屑来到一座悬崖底端。同时,也发现这名登山客。她说,这名登山客倒在一大片血泊之中,这样的血量是她前所未见的。
当时那名登山客面朝下的躺着,一只手往头顶上前伸,像是他到临死前仍在拼命爬行。然后她又举步向前、凑近一看,便看到他被开肠破肚的腹部。想必这就是她一路走来所看到的那些肉屑的来源处。
而这家伙的腰包里还插着一根冰镐,上头也同样沾满着血迹。当然,他们永远都无法知道当初实际情况到底如何。
但她说,若依她所推测,事情应该是这样的:这家伙原先可能想借助他的冰镐,攀上另一个区域。但他很可能不小心凿到了一个土质相对松散的区块上,所以整个人失去平衡,人就坠了下来。
而就在这下坠的途中,或者就在跌到地面的时,他被自己的冰镐给刺穿了,腹部凿出一个大洞。但他却还留着最后一口气,于是拖着身子一路往前爬,并在爬行途中留下他的腹部肉屑。最后,才在那座悬崖底下断气。
虽然KD没被这些肉屑吓到,但我猜后续前来帮忙把尸体移走的那些人,在将尸体翻面、看到那些掉出来的肠子的同时,应该难免抑不住呕吐的欲望。
#KD自己的经历
事情发生在KD还是菜鸟的时候,那次她不小心跟她的训练队伍走散了。当时,他们正在一座已经摸清地形的高山上,学习高海拔区域的相关知识。
但由于她想上厕所,所以她选在用餐时间暂时离开一会儿,打算独自走到约五十码外如厕。而接下来的故事,我将直接转述她当时告诉我的话:所以我就先去小便。解决完毕,便打算回团队。谁知道才走没五尺远,我突然意识到自己迷路了。而且这绝对不只是“噢,我大概走错方向了”那么简单,那时我实在不晓得自己身在何处。
如果你问我,我可能连当时发生什么鬼情况都无法告诉你......你能体会吗?这种感觉就好像你毫无预警的忽然失忆了。
完全的迷失自我,同时也乱了阵脚。所以那当下,我只能傻站在那好一阵子,努力思考我到底在什么该死的地方,以及,我下一步该怎么做。但随着我站在那里愈久,我的脑袋就愈是浑沌。
所以,我只好又开始走。印象中,我当时只是随便择个方向前进。但在步行的路途中,我却愈来愈迷糊,当初自己到底为何要爬上这座山。
我在雪地里跋涉,然后开始听到一个声音,它几乎在我脑海里乍响--如果青蛙能讲话,声音大概就像这样,它很宏亮的呱呱叫着,不断的告诉我:"关系的,没关系的,你只需要找点东西来吃。找点东西你就能好起来了,只要继续往前走,去找点东西来吃。吃吧!使劲的吃吧! "
"以我开始张望四周,试图找出有什么东西能下腹。我可以对天发誓,这辈子我从来没这么饿过。这种饥饿感仿佛是个无底洞,所以我想,那时的我应当可以吞噬掉任何你放在我眼前的东西。我也丧失了时间观念,所以不晓得自己究竟走了多久,直到,我听到一个具体的声音向我迫近。"
我朝它走近,同时看到另一名搜救员,他的表情看起来真他妈的害怕。他跑来我跟前,问我还好吗?以及,我该死的怎么会跑来这里?但可怕的是,当他跑向我的同时,我却看到我自己居然把手伸进腰包里,拿出我的猎刀。那时我根本不晓得自己在干麻,满脑子就想着要吃。只知道如果不吃,我就再也好不了了,所以我必须要进食。他对我大吼着,要我把刀子丢掷一旁,因为他不打算伤到我。然而,就在这乍然一瞬里,我的意识回来了。
我瞬间明白自己身在何处,并把刀子丢到一旁。我跑向他,并问他我究竟离开营地多久。我原先以为,他大概会说我离开了半个小时或一个小时左右。但他却说,我已经他妈的消失了整整两天。
我攀过了两个山峰,人几乎在山的另一端。想必如果我再走下去,可能就会游荡到三百里外的旷野,到时候他们就真的永远找不到我了。他不敢置信我怎么还活着,但当然的,我也不知该作何感想。因为对我而言,时间根本没过多久。所以我不发一语,静静的跟他回去集合点,又被带回总部,最后再搭乘飞机送往医院。
而抵达医院后,他们对我做了一堆检查,试图查清我的身体状况。而据他们所推测,我可能有很奇怪的神游症状,它有点像是失忆症,或是其他诡异的癫痫症状,进而促使我的脑部产生异常.....
但实际情况究竟如何,我想我们将永远得不到答案。后来,这种情形再也没有发生过。但我能告诉你,我再也不敢自己待在那座山了。所以之后要是其他人问我,干麻连上个厕所都要人陪。我也只好跟他们说,听我的尿尿声,也比让我在这座冷得要死的山上消失两天好吧!
#搜救员先森的另一个前辈EW的故事
我下一个聊天对象是EW,他是我们团队的老前辈,担当救护员一职。所以他偶尔会到我们中心来帮忙,但并非全职人员。寻找失踪孩童是他的强项,他就像是有第六感一样,总是能知道那些孩子待在哪。他是所有资深前辈中的传奇人物,但如果你夸奖他,他可能会害羞。
某天晚上,他坐下来跟我们一同用餐,于是我们开始交换故事。起初,多数人都是一派轻松,但当我们谈到诡异的案件时,我提到我有个朋友曾经走上楼梯。 E.W沉默了,一会后才问我,有没有听说前几年有个男童在他所服务的那座公园失踪的案例。我说没有,于是他娓娓道来这个故事……
当时他们出动前往寻找一个男孩,乔伊,一个在河边失踪的11岁孩子。当然,那时他们的第一反应就是这孩子肯定是坠河淹死了。但当他们把搜救犬牵来现场后,搜救犬们却将他们带离岸边,前进旁边一座非常茂密的森林里。
而通常当我们寻找失踪人口时,都是以网格模式来进行搜索,之后再就每个"方格"彻底查找。但当EW的团队进行这种搜索模式时,他们却注意到一个非常奇怪的现象:
搜救犬们总是能在交替的方格找到乔伊的气味,却又在附近的方格失去他的行迹。意即,如果将网格模式比喻作棋盘的话,乔伊的气味只会随机出现在黑色方格中,但从来没有出现在红色方格内。
当然,这种状况是极度不符合常理的,因为一个孩子怎么能蹦蹦跳跳的如此远,而不沿途留下他的行迹?那时EW和他的搭档进入另一个新方格进行搜索。忽然间,EW发现到在他们前方约略五十码处,出现一座楼梯。
他告诉他的搭档,他们得凑近一点查看,但他的搭档却果断拒绝,说他绝对不接近任何一座楼梯。即使它外观平凡,他也不想假装它们真的那么正常无害。所以让EW要去就自己去,他会在原处等他。
听到这种话,E.W很生气。但他的第六感却告诉他,那个失踪的孩子就在那里,而他也不想强迫他的搭档牵涉其中:于是我就自己走向那座楼梯。它看起来很小座,像是摆在地下室里的那种。我不觉得它里头蕴含什么诡异能量--我指的是那座楼梯,所以我不会感到害怕或是拥有其他负面情绪。我想,也许我就像其他人一样,说穿了只是不想去多作臆测罢了。
总之,我凑近一看,便看到有个东西躺在楼梯底层,姿态蜷缩而纠结。这时我的内心顿时一揪,因为在这之前,我们总是喜欢将事情往好处想,希望能找到的是个依旧活蹦乱跳的孩子。毕竟,他也不过才失踪几个小时而已。
但此刻我知道,它就是那个孩子,只是已然成为一具冰凉尸体。他整个身体蜷缩成球状,紧抱着腹部。像是死时承受着极大痛楚。但他身上却没有任何血迹,除了他的嘴唇与下巴有自己咬伤的痕迹。
我打开无线电,告诉他们我已经找到他了、并把他的遗体运回去。看到自己儿子的尸体,他那可怜的家人简直心要碎了,不敢置信他们的孩子已经死亡,毕竟他也才失踪没多久。
然而对我们而言,更重要的是,我们居然连他致死的原因都找不到,这才是最悲惨的。而依我猜想,这孩子可能是吃了什么有毒的果实,因为他死时还抱着他的腹部。但我决定不对此多加置喙,毕竟对于这对伤心的父母而言,失去孩子已经够悲惨了,他们不需要无能的搜救员来指手画脚。
最后,他们便把他带走了,而我也回了家,并试着不再回想这件事。我实在恨极发现这些孩子的尸首,大人的也是。纵然我喜爱这份工作,这却成为让我想辞职的原因之一。因为我本身也有两个女儿,我完全不敢想像,哪天我也可能以这种方式失去她们......
说到这里,他语带哽咽。但我却不太懂得处理这种场面,毕竟看到一个大男人哭实在挺别扭,所以我有些手足无措。好在,他最后还是强忍住了情绪,继续说道:
我们并不常听到验尸官回报这些人的死因,因为这不是我们该知道的。我猜,这大概也是“碍于法律“”一类的垃圾原因,所以把死因透漏给我们是有违行规的事。
但恰好,我有个在警署工作的朋友,如果我问的话,他通常很乐意把一些有趣的资讯透漏给我。所以约莫一个礼拜后,我接到他的电话,他问我是否还记得那个孩子。而当然的,我怎么可能忘记。于是他又说,他们那发生一件超级古怪的事。
他对我说:“EW,兄弟啊,你大概会认为我疯了,但事实上连验尸官自己都不晓得这孩子到底是怎么回事。过去他也从没遇过这种情况……”
我朋友说,当验尸官解剖这个孩子时,他也不敢置信他亲眼所见的景象。因为这个孩子的内脏看起来就像是瑞士起司那般,除了心脏跟肺部仍保持完好以外,其余的每个器官,都被打满25美分(#1)大小的孔洞。 (译注#1:美国通用钱币,直径约2.5公分。)
包括他的肠子,他的胃,他的肾脏,甚至他的睪丸,都被无数个孔洞打穿。而我朋友说,验尸官描述这些孔洞,就像是有人拿打孔机打出来的,每个孔洞都非常整齐俐落。
但奇怪的是,这孩子的外观竟然毫无毁损,从内至外没有一道伤口。所以同在验尸现场的人说,这种情况像是有个家伙在清理他的来福枪时,顺便也往肚子里灌了一年份的铅弹。
但是最后还是没人知道,造成这种伤势的确切原因。所以我的朋友问我,过去有没有听过这种案例,或是见过类似的情形。但我也从来没听过这种怪事,所以我只好跟他说我帮不上忙。
而据我所知,后来验尸官在报告书上也只写到“死于大量内出血”一类的死因而已。至于实际上真相是什么,我们依旧无从知晓。
“我想我永远忘不了那个孩子。甚至有时候,我还会因此做恶梦。所以,我从来不打算让我的孩子独自前往那座森林,就算我们一起去了,我也不可能让她们离开我的视野。我以前确实很喜欢这座公园。但因为那个案例,还有其他类似的事,终于逐渐让我心生倦怠...”
讲到这里,晚餐时间也结束了,所以我们开始收拾东西,并且各自回到我们的木屋。但在我们各奔东西前,他按着我的肩膀,看着我的双眼认真地说道:这座森林存在某些非常糟糕的东西。
而且这种东西不会管我们是否有家庭、是否是条鲜活的性命,也不会在乎我们是否拥有能思考与感受的能力。他让我千万保重,然后就离开了,后来我再也没机会跟他说过话。但即使如此,这个故事仍会在我的心里永久长存。
#另另一个前辈PB的故事。又是“楼梯”相关
跟P.B认识是纯属巧合。他是另一位搜救员前辈,已经入行许多年。之前,我们曾在训练营里一同搭档,进行网格搜索。那时我们谈论彼此对于这份工作的热爱,以及,我们曾经看过的东西。有一次,我们经过一座旧阶梯,它看起来就像从瞭望台里搬出来、再被摆到我们所在的这块区域的。
那时,我便轻描淡写的提到,其实我对这些楼梯深感兴趣,并且希望能更深入能了解它们。他先是沉静了好一会儿,模样有些欲言又止。但最后,他还是让我把无线电关上。显然接下来要说的,是从来不被允许接触的话题。
大约在七年前,他跟一个菜鸟一块搭档。游走在那座公园里某个时常发生怪异事件的区域。比如神秘消失事件,森林里的怪异火光,奇怪的声响,之类的事情在那里层出不穷。菜鸟显然被这些传说吓坏了,不断嚷嚷着:“有怪东西要跑出来了”。
根据PB所说:“这家伙就是无法停止谈论『羊男』。整路上老是『羊男』长、『羊男』短的。最后我终于忍不住告诉他,这里多的是其他能害怕的东西,所以像是什么羊男之类的东西,还是暂且丢到一旁吧。 ”
这菜鸟很好奇我指的是什么,但我却懒得多谈,只叫他乖乖闭嘴然后跟紧脚步。后来,我们又爬上一座小山。而在此时,在我们面前十码处,出现了一座楼梯。
当时,这个菜鸟止住步伐,死盯着那座楼梯。就只是站在那,然后死盯着它。我跟他说,“”看到了吧?这才是你该害怕的东西”。而菜鸟则错愕的问我,这种东西怎么会他妈的出现在这。但我只能告诉他,我所说的是真的——又或者,我被告知的是真的:总之,别 靠近这座楼梯就对了。
其实现在要我告诉你这些事,仍有可能让我麻烦缠身。但我知道,你是个好孩子,所以为了让你别再对这些东西穷追不舍、完全断绝接近它的想法。我决定告诉你我所知道的——假如你能保证不把我告诉你的任何一字透露出去的话。
理所当然的,我告诉他,我可以保证对此事缄口莫言。于是他再次确保无线电关掉后,再 次启口说道: 当我刚看到它们时,我们都对此保持缄默,但这个古怪现象依旧出现在这座森林的各个角落。于是,我们警告了所有人--
即使他们只是来打工的,我们也告诉他们:有些怪事正在发生。而我猜,林务局大概疲于应付庞大的观光客消长率了,于是让职员们签署协议书,要大家保证不会把他们知道的内情告诉媒体——毕竟FS可不想把观光客吓跑,所以他们得先吓唬菜鸟们,别告诉那些媒体闹鬼阶梯一类的鬼怪故事。
不过后来他们发现,其实这个协议完全是没有必要的。因为我们根本对所见的事物闭而不谈,而且是发自内心的不想多说。有数次,即使媒体试图跟我们聊聊孩子与游客在这座森林里消失的事件,我们也从来没打算提到那座楼梯。
我不晓得这是为什么,但我猜我们只是……不想承认其中的怪异之处。毕竟这是我们的工作,每天都得待在这座树林里,完全没有必要把自己吓得半死。而最好的方法,就是假装什么事都没发生。
所以,纵使我愿意在这里告诉你我所知道的一切,但在此后,我绝对不会再多说一句。而我也希望,你之后能别在我面前提起这件事。
说起这些楼梯,其实早在公园刚创建时就已经存在了。根据记载,我们最早可以追溯到十多年前就有人看过这些楼梯。有时候,人们爬上了它可以相安无事;但有时候......听着,我不想描述得太明确,但有时候,就是会有非常糟糕的鸟事发生。
我曾经亲眼看过,有个家伙在爬上最高阶时,双手被瞬间切除。其实他原先只想摸摸树上的枝叶而已,但一切实在发生的太快了。前一秒他的手分明还在那,一眨眼后就不见。
而且是完完全全的消失。我们根本找不到他的手,而那家伙也差点因此丧命。另一次,有个女人由于触到其中一座楼梯,她的脑部血管就这么爆炸了。而我所谓的爆炸,就如同字面所说的那样,像颗水球一样炸裂开来。
她摇摇晃晃的朝我走过来,说完我感觉我不大对劲后,就在我面前就像一袋面粉般轰然倒下。在接触地面之前就已经绝了气息。
我想我永远无法忘记她那双充斥着鲜血的眼睛。在她死前,那双眼慢慢转红。但我却完全束手无策,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她死去。
所以后来我们总是警告大家,别靠这些阶梯太近,但总是会有至少一个笨蛋不听人话。即使接触的当下没事发生,之后坏事也会随之而来。比如要是我们恰好在追寻失踪的孩子,我们就会失去那个孩子的踪迹。或是隔天有人离奇死亡,在一个安全区域被切作两半。
我不知道为什么,但总是会有坏事发生。我不知道这些楼梯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但这不是最重要的、它们就是在这,而如果我们够聪明的话,就最好警告那些菜鸟罩子放亮点。
我们又沉默了好一会。我不敢插话,因为我不知道他是否还没说完。他看起来还有话要说。最后他又开口了:“”你有发现,你从来没看过模样相同的楼梯吗?”
我点点头,期盼他能继续说下去。但他却始终保持沉默,走到我身旁,然后把话题扯开,说起他在公园里看过最大只的那头鹿。
后来他没有再继续原先的话题,而我也不敢多问。隔天他就辞职了,听说在太阳升起前,他就离开了总部。他只说他病了。直到后来,我们都再没有人听说他的消息......
故事先在这边告一段落吧,接下来几天我会试着上传另一部分。但现在正值夏末,公园事务非常繁忙。很感谢大家的长久关注,而我也得说,你们确实成功勾起我对这些怪异事件前从未有的好奇心了!
#从消防员听到的故事。挂在树上的孩子
今天要说的案例,是某个曾在训练中心帮忙办事的消防员告诉我的。整体故事大致是要把一个孩子从某棵大树解救下来。而据他所说,在他刚接获这个案子时,其实还不大清楚状况。只晓得似乎是搜救员们没有专业爬树设备,所以需要他前往支援。
因为那棵树实在太大了,连搜救员都没有安全上下树的把握。而恰好在他入行前,就已经是个修剪树木的师傅。所以对他来说,即便只借用这些老旧器具,想爬上那棵树仍是件轻而易举的事。
他徒步走了约略两里远,才看到那支搜救团队。当时,他们正停在附近一带最高大的树林前。见他来了,就朝着某棵树上比了比。他顿时笑开了,并问搜救队长这孩子是怎么爬上去的,怎么都这时代了,还在玩“树顶上的猫咪”一类的老把戏?
但队长却只摇了摇头,不愿多说,让他上去把那孩子救下来。当时他确实看到有个东西在上头,所以第一时间里他并没有想太多。但在一爬上这棵树时,他就开始思考,那些搜救员们是否在整他。
——因为这孩子根本不可能爬上这该死的东西啊。它的树根部分虽然很粗壮,但到了腰处位置树身就开始变细了。连我都有好几次得回头重新爬过,因为我实在不确定它是否能支撑住我。
但即使如此,他还是继续往上爬。而当他快到树顶时,他终于看到枝叶间出现一抹蓝影。那时,我看到有个类似孩童衣服的东西卡在树枝中间。于是我开始呼喊他,叫他还有力气的话就试着自己爬来我这。但他始终不发一语,所以我只好再继续爬,并嘴里不断呼唤他的名字,告诉他别害怕,我保证会救他下来。
但当我靠近他后,我就知道他是不可能回应我的。我找到了他,也看到了拦住他的东西,那是一个有分岔的树枝。而他能被那根树枝拦住实在太幸运了,因为如果没那根树枝,他可能就会直接坠落在地——不过这似乎也意义不大了,因为在卡在这棵树上以前,他就已经死亡了。
我不知道是谁把他摆在这的,也不知道他是如何做到的,以及,又是为了什么原因。总之,这种行为实在很丧心病狂。
这孩子的肠子从他嘴里窜了出来,挂在树枝上。看起来像棵该死的恶心圣诞树,用着孩子的肠子装饰枝叶。然后我又凑近了点看,有些肠子甚至钻出了他的屁股,掉出他的裤子,从他的裤脚位置显露出来。
而且,他的眼睛也不见了。我想可能是某个原因,让他像颗该死的压力球般,把自己的眼睛喷到不知哪里去。
还有,你知道当尸体泡在水里太久会是什么模样吗?它们的舌头会变得肿大,吐伸在嘴边——这孩子当时就是这副模样。而且我至今还清楚记得,当时有一堆苍蝇在他的舌头攀爬缭绕。
所以我想,我当时肯定是吓坏了,因为我居然就随手扳了根树枝,打算就这么把那孩子戳下来。因为那时我实在不敢碰他,只好不断的戳他,直到他自己掉下树。后来因为这件事,我还差点没被炒鱿鱼。
但说真的,若真要我一路把那个孩子挂上肩膀、再把他掉出来的肠子跟绳子一样缠绕在我身体上……我实在做不到。过去我曾经看过许多孩童尸体,数量非常的多。像我曾经在某个火灾现场,找到一个被藏在装满水的浴缸里的孩子。因为大火把水烧沸了,那孩子也被活生生的煮熟,成了一缸名正言顺的“肉汤”。
但就算如此,比起这次事件……我不知道是哪个浑蛋干的。可真要我触碰这孩子的尸体,我可能会被吓得灵魂出窍。
当时我听到他撞击地面的声音,我以为下面的人也会被吓了一跳。但很显然的,他们应当在送我上来前,就已经知道这孩子死了。所以他们一句话也不说,完全没有受到惊吓或者发出惨呼,什么反应都没有。
所以我一爬下树,就直盯着队长的脸,质问他为什么明明知道这孩子死了,还执意把我送上树,让我做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
但他却说,这不是我该关心的范畴,不过还是谢谢我帮他们把证据运下来……是的,我至今仍清楚记得他说的那句话。因为他的措辞是如此的怪异——“证据”?听起来像是他甚至不算个人。
好像他不是个意外走失的、遭遇到该死的不可言说之事的可怜孩子。“后来队长让一个队员带领我离开这座树林,而他与其他两位队员垫后——这是个很怪异的情况。到底为什么他们非得让我把那孩子救下来呢?我试图问出个原因,但这些家伙嘴巴闭得死紧,只说这是个不容细论的非公开事件。”
听到这里,我便顺势问他,他认为这孩子当初可能遭遇什么状况?而他先是一阵沉默,思索了半晌,才启口说道:“如果是根据他肠子露出的状况,我大概会说是由于大力碾压造成的……但如果真是经过碾压的话,你会看到他皮肤底下出现严重的挫伤痕迹。且是显而易见的痕迹。”
但现况显然有所不同。那孩子看起来就像是被塞进某个真空空间一样,他的肠子是被压力吸出体外的。所以从外观来看,他身上并没有任何的挫伤,完完全全毫发无伤。所以啊兄弟,我实在想不通这个案例,到现在仍然想不通……
#倒置的楼梯以及没有脸的人
我有个在训练营认识的前辈,他也会看Nosleep文章,所以他知道我发表了这些故事。他跟我关系很好,以往我们也曾经分享过彼此的经历。
所以他这次问我,是否能顺带替他分享一些他个人观察楼梯的心得与看法:“我很高兴你在这分享这些故事。毕竟能让大家意识到那里有些怪东西出没,确实是件挺重要的事。尤其,咱们的林务局保密工作做的这么缜密……”我不大懂他的意思,于是问他何出此言。
问我何出此言?你指的是哪个部分?是媒体为何对此事毫不知情?还是为何他们从不知晓,其实有许多失踪儿童与尸体是在距离他们失踪地点的几里外被找到的?
David Paulides的著作其实就给了我们一个当头棒喝。但林务局却是依然故我,尽其所能的招揽游客前来游玩。即使,他们明知这里并不安全……
好吧,我的意思是,就算以客观角度来看,这些怪异事件虽然不至于天天发生,但遭难的人数确实在逐年上升中——这是非常值得重视的问题。尤其是这些古怪的楼梯……
说实在的,我挺意外你居然没有提到“倒放”的那款?我不知道他在说什么,也没印象他从前是否提过这种东西。而他也同样疑惑的看着我:“我的兄弟啊,真不敢置信你干这行这么久了,居然还没看过这种楼梯?难道都没人跟你说过吗? ”
我耸耸肩,表示洗耳恭听,于是他继续说道:其实嘛,这也算是挺常见的一种,它会忽然出现在野外的空地上——我知道你本来就晓得这些楼梯老爱神出鬼没。但有时候,我会遇到倒放的那款。
我想它的模样有点像是……你有个娃娃屋,而楼梯部分是独立可拆的。而现在,你把它拆下来,将它上下颠倒过来、让楼梯原先的顶层稳稳的卡进土里,然后放置在树林之中——它们就是这副怪模样。
虽然我不常看到这类型的楼梯,但它们实在太古怪了。让我想起经龙卷风肆虐的灾后场景。虽然房子外壳被吹得四分五裂,却仍可随机的留下一些难以撼动的陈设。比如烟囱与围墙之类的。
然而,比起一般的楼梯,这种楼梯更令我感到害怕,因为我什至完全无法对它们视若无睹……我不是容易受惊吓的人,就如同多数在这工作的伙伴一样。但他现在提出的想法,却让我的思绪陷入胶着,久久不得其解。
所以我打算之后再去找找这种梯子的相关资料了。而他也提到,许多人都有被那个没有五官的男人骚扰的经验。所以他很兴奋的告诉我,其实他也遇过类似的东西:
几年前我曾经参加一个训练活动。那时我正待在帐篷睡觉,突然听到有人在营地以外行走的声音。
但我们通常被告知别游荡太远,相信你也知道这条规定。所以我打算看看到底是谁夜里起床撒尿,还找不到回来的路——你应该还记得前几年那个笨蛋吧,他那回还差点跌落那座该死的山崖呢!所以我实在很怕类似情形再次上演,于是决定动身查探。
我走到了营地边缘,问是谁待在那、并招呼他们营地是往这个方向。但他们却没有理会我,径自头也不回的朝着树林里走去。
所以我也只好跟在他们后头……我知道这种行为有点蠢,但要知道我本来就是半梦半醒的状态,且一心害怕会否再有哪个笨蛋因此受伤。
我就跟着那个东西走在一条笔直小道。大约走了一里左右,它停在一条小河前。而借着辉映在水面的月色,我可以约略看出它的轮廓。他看起来就像个普通男人,但脸部被某些东西包裹住,似乎正看往我的方向。
所以我就问他还好吗、需不需我要帮忙。但他只是歪着头,似乎不理解我的话。好在我习惯随身携带小刀,而那副刀子的尾端恰好有个小型手电筒。于是我把光线打开,照向他的胸膛。
借由这点光线,我可以看到他正缓慢而深沉的呼吸着。所以我开始怀疑他是不是在梦游。然后我又走近了些,问他是否还好,并把灯光往上一照……这时我突然察觉出一丝异样,连忙止住脚步。
眼前的他仍保持着深沉并且缓慢的呼吸,而这就是最为古怪的地方。因为他看起来就像是在假装呼吸,实际上根本没有真的吞吐空气。
他的呼吸实在太均匀与深沉了,包括肩膀与胸膛的起伏频率等等,所有动作看起来都很刻意。于是我让他出示自己的身份,但他只发出一阵低沉的声响,于是我再把灯光往上照……随你爱信不信,这家伙根本就没有五官,脸上只有一片平坦的肌肤!
所以当下我简直吓坏了,还差点失手把手电筒弄掉。那时借着微弱光线,我可以看到他瞬移到我面前,但实际上,他却又没有真正移动……
我不知道该怎么解释这种情况,因为明明上一秒他还在河边,下一秒却站在我面前五尺处。这期间我分明完全没有移开视线,感觉就像是他移动速度太快了,导致我的大脑根本来不及反应。
我吓得往后一倒,跌坐在地,便看到他的喉咙处分裂出一道开口,那道开口慢慢咧开,一路蔓延到他的耳际。
他把整个头往后仰,看起来就像他用喉咙那道开口对我笑。但那个开口并没有流出血来,就像个深不见底的黑洞。我真的可以发誓,他就是用喉咙那道伤口对我笑!所以我吓得跳了起来,并尽我所能的全速跑回营地。我没法确认他是否尾随着我,但感觉他一直都在我身后。
即使我回过头去并没看到他的身影,但这种感觉依然存在。直到回到营地后,我才稍微冷静下来;营火仍在腾烧,看着其他同事的帐篷,终于让我松一口气。
后来我就在营火边等着,看那东西到底是否跟着我回来。但等了几个小时,都没有出现任何奇怪声响,于是我就先回去睡了。我知道这听起来很诡异,但整起事件确实在我身上真实发生。即使它听起来像是我幻想出来的故事。
#另一位搜救员的童年心理阴影
有天晚上,我们借着睡前时间讲起了鬼故事。其实原意说来也挺无聊,只是想吓吓彼此而已,看我们能否把哪个胆小鬼吓哭。而最常被吓到的,当然是那些不谙世事的小菜鸟们。
直到有个女人说了一个故事,才让我实实在在吓出一身鸡皮疙瘩。因为我知道,相较于其他故事,它才是真正发生过的。
她说,这是个真实事件——虽然话又说回来,几乎所有鬼故事都有类似的开场白。但不知怎的,我就认定她的故事不是捏造出来的。因为它听起来很真实,只有真正受过精神创伤的人,才能讲出这样的故事。
她说当她还小的时候,她时常跟朋友一起在她家后面的树林游玩。她家住在缅因州以南,那里有一大片浓密并且罕无人迹的保育树林。
而据她所说,那片树林并不像我们现今服务的公园这么清幽,那边的绿荫浓密得太过头,终年暗无天日,几乎没有一丝光线能照射进去。不过毕竟她跟她朋友是在那里长大的,所以还不至于对那心生恐惧。唯独在某些较危险的区域,她们才会保持相当的警戒心。
她说,虽然没有人明令禁止,但她们一向晓得别离家太远、深入那片树林超出一两里以上。而至于原因,大人却从未解释过,只当是条不成文的规定,从来没有人敢深入那片丛林。那时候她们年纪还小,总喜欢幻想那些跟房子一般大的熊之类的生物,然后在对方寻找自己时,躲进暗处创造一些古怪声音来吓唬对方。
某年夏天,一连串可怕飓风相继来袭。它们吹倒了大片树林,甚至在距离她家不远之处酿成一场森林大火。虽然消防员最后顺利制住火势,但据她所说,当这些消防员回来时,有些人已经变得不大一样了。
他们看起来就像才结束一场征战。你可以从他们的表情看出他们是真的被吓坏了,因为他们都处于千篇一律的呆滞状态。而我想,这大概有点类似于所谓的『炮弹休克症(#1)』。(译注#1:一种军人经常患有的精神疾病,属于『创伤后压力症候群』,又称『弹震症』 。
那时朋友跟我都说,他们简直就是具行尸走肉。因为即使你跟他们聊天,他们也不会露出丝毫笑容,甚至完全不发一语。后来,绝大多数的人在整起事情结束后,便逃也似的离开我们城镇了。
我问我爸妈到底发生什么事,但他们只推说不知道我在瞎扯些什么。于是我们便决定等到所有人都说树林已经恢复安全后,偷偷跑去火灾现场探险……当然,这种事情我们并没有提前告知父母,而难得能违逆他们的指令,实在是件挺令人兴奋的事。
进入森林后,我们约莫走了两里远,之后便开始看到一些被烧得焦黑的枯树,或者之类的东西。我还记得我朋友那时很沮丧,因为她在某棵树底下发现一具被烧得蜷曲的麋鹿尸体。
她想找个地方把它埋了,让我几乎得使出吃奶力气才能拦住她。毕竟我实在不想让触碰它的尸体,它的鹿角长得太诡异了。我已经忘记到底是为了什么原因,只记得那时候我总觉得那对鹿角不大对劲,所以我不想让我们之间任何一人靠近它。
随着我们愈走愈远,便看到愈多被烧得焦黑的东西。走到最后,我们已经看不到任何直立的树木了,仿佛我们已经抵达另一颗星球。这颗星球没有任何绿色植物,只有遍地的咖啡色与黑色。我们站在那里观望这一切,但在同一时间里,我们都听到不远处传来一阵呼喊声。
所以顿时间我慌了手脚,因为我意识到那可能是我爸爸,他肯定会把我抓回家然后罚我禁足的!而我朋友则直接躲在一块岩石后面,她说她也不想在这被抓包。因为她的父母严禁她来这片树林,所以她出门前欺骗他们她要跟我去看电影。
这时我也只能跟着她躲在岩石后方,并且仔细听不远处有无动静。我可以听出那个声音正不断逼近我们,但随着声音愈近,我才听清他们其实是在呼救。
所以我想,那可能是某些迷路的游客,需要有人为他们指出回城的方向。毕竟这是常有的事,过去我也帮好几批旅客带过路。
我听到他正朝我的声音靠近,所以我继续呼喊他,直到他跑过来,站在我前方不远处。等到我们距离近了些,我才看出他整张脸都被染红了。我赶紧让我朋友递给我她的包包,她包包里随身都带着医药箱。
但我朋友却露出一脸看到恶心事物的表情,嫌恶的问我是否也看到他的脸。我连忙叫她闭嘴、别乱说话,然后又自己跑向那个男人。
但在接近他的半途中,我又停下了脚步。因为随着我们距离更近之后,我可以看到站在我前方的男人,其实是没有鼻子跟嘴唇的。它们平整的像是被刀子切除过那样。这些伤口使他血流如注,把他的膝盖跟裤子都被染红了。
我反射性的往后退了一步,但因为我实在太害怕了,所以有些脚软。这时,他猛然抓住我的肩膀。像是因为看到我吓了一跳,所以想把踉跄的我拉回来那样。
然后,他就开始对我叽哩咕噜的,讲一些我听不懂的话。而我也只能从中勉强听出,他似乎反覆的问我:他到底失踪多久了。以及,他的单位同仁究竟在哪?
但当然,我对这些事情根本一无所知,只好摇摇头表示不清楚。这时他又望着我,忽然发现我身上的音乐播放器,然后开始尖叫。他边继续胡言乱语着,一边触碰自己的脸。
这时,我发现他身上的衣服其实很不搭嘎。他穿着一件奇怪的灰布夹克,下身搭着一件西装裤。而那件夹克上头还有怪异的钮扣与红色镶边。
我不断摇头,告诉他我真的不知道他在说什么,并打开医疗箱准备替他治疗。但这时,他又开始尖叫。而从那些含糊字眼里,我唯一能听懂的一句就是:别碰我!休想让我再回到那鬼地方!
说完这句话后,他就大叫着跑掉了,剩我傻傻杵在那。直到他声音远去后,我才敢转过身,看到我朋友在嚎啕大哭。但我没有理会她,只是径自走回市区。即使路上她反覆着问我:我们刚刚到底遇到了什么东西?我都依旧保持沉默,一言不发。
当我们回到家后,我便告诉她,以后我们再也别进那片树林玩了——后来,我们仍然是很好的朋友,但至于那天我们遇到的那个怪异男人……我们却是再也不曾提及过。
#原作者还是新人遇到的事件。也是无解啊.
这是从我还是个菜鸟的时候发生的。当我还是个菜鸟的时候,其实根本没有人告诉我有关这个公园的诡异故事。我想应该是前辈怕我这个菜鸟在一开始就惊吓过度,过没几天就可能离开的原因吧。
但就在经过几个月后的某一天,我和我的朋友去参加了一个派对,而就在我们都喝醉的时候他告诉了我他的几次搜救经验 :“你知道吗? 这个地方(我们所工作的这个国家公园)其实有些非常诡异的事情,像是有些人死了,但其实他们不该死,你懂我的意思吗?”
之前我和我的队员刚发现一对登山客的尸体时有一名队员对我说 ”就在刚刚我在返回基地的路上,我才刚从他们旁边经过,而且那时他们都好好的! 我发誓!”接着他又跟我说他之前在一个满受登山客欢迎的雪道上发现一个尸体的故事。
一个看起来被吓到失魂的家伙跑到VC来跟我们报告说有一个尸体躺在满是鲜血的雪道中间。听到这个消息之后我和我的伙伴马上跑到现场,我们马上发现这个躺在地上的人早已没了生命迹象。因为他头的后面就像是一个被打烂的马铃薯一样…所以我们在场的人都非常确定这人已经死了。
头盖骨几乎全毁,脑袋的部分正在流出类似卡士达馅料的汁液,而且他看起来有点年纪了所以你可能想他可能是跌倒去撞到他的头还是怎样的。当然老人常常摔倒,这根本不是什么新鲜事…
除非他是在一个完全平坦而且一颗石头、树木的残干,甚至连根树枝都没有的路摔倒之外…而且前方的路上也完全没有他的血迹,所以他只有可能是直接在他坠落的这个地方死亡,现在你可能在想”他可能就只是被谋杀罢了”,但其实那位先生之前才刚走出其他登山客的视线就发生了这件事情。
而且如果真的有人从他后面想谋杀他,一定有人会有几个登山客听到他的喊叫声才是。就算真的是谋杀好了,他的血也应该溅得这里到处都是才对。
但是在场的每一个人都说他就只是摔倒然后砸到一个石头上导致他的后脑部分受到撞击,但是就像我之前提到的,那里一块石头都没有! 一块都没有! 所以到底是他O的是什么东西砸到他的头或着被他的头撞到? 我真的完全不知道....
再来是一个女性登山客,我在五年前的其他一个北部的公园里找到了她。当我们发现她时她正在一个大桧木的中央,她双手曲抱着桧木,就像是她抱着树干一样。正当我们尝试把她从树上取下来时,不知道从哪来的水从她的口中吐出来,而且这些水还好死不死的溅到了我的鞋子上。
她的衣服是干的,她的头发也是干的,但是有不知道几加仑的水在她的肺和胃…这实在太吓人了,这实在太怪异了你知道吗?验尸官的报告指出这位女性生前是淹死的她的肺部里有满满的水,但我们这里可是在一个高度缺水的一个地方的中央,连个水坑都没有 。完全没有 。
离最近有水的地方可是距离了好几英里!(Eric: 1 mile = 1.6km)当然她也是有被谋杀的可能..但他O的哪个杀手会把人从好几英里外淹死后再把尸体带到几英里远的地方然后高挂尸体到桧木的中央?为什么不用其他更简单的方式?
这个真事件真的让我疑惑了好久....当然那时候的我有被这个故事小小的动摇了一下,但是我知道我这是在浪费时间,我同时也假设那位前辈用了一些比较夸张的说法去形容他的故事,当然,就像你知道的,我做这些猜测只是在浪费时间。
#某位青少年的临终遗言。。。
现在我要跟你们分享第二个故事。但其实我不是非常想讲这个故事...这个故事真的恶心到让我曾经想完全遗忘它。这是发生在我和我的朋友结束了上次的谈话后的六个月。
而这段时间中除了这件事之外其实真的没有其他太多奇怪的事情发生到我身上。当然你们早已熟知的楼梯什么的也是有出现啦…但其实对于那时候的我已经对楼梯这件事情感到习以为常了,然而..这件事情有点不同..有一个患有唐氏症的年轻少年(20岁上下),在主要道路上消失了。
这件事情不但听起来古怪,就连事件本身都非常奇怪,因为这仁兄从来没有离开过她妈妈半步。它的妈妈认为他的儿子是被绑架了,但不幸的是一个已经退休的搜救员用影射的方式告诉这位妈妈说"在这个公园中没有人会去绑架任何那样子的患者的。"
是的这真的不是一个很委婉地说法..我们浪费了很多的时间去让她冷静下来, 让我们有办法从她口中取得更多的情报,之后我们决定发布一个失踪人口的通告。
有鉴于事态的紧急,那位青少年无法独立生存太久,我们请了当地的警察加入我们的搜查。在第一晚,我们没有发现他,那真的很令人心碎。我们真的没有人希望那名少年在外独自待在那一整个晚上,我相信他独自的在野外游荡,努力的找寻着我们....第二天,我们出动了直升机,然后可靠的直升机队员们发现那名少年卡在一个小峡谷上。
在那时,我想把他救出来,但是他的情况真的非常糟糕…而且我相信现在他的这个情况不会是他自己造成的, 因为当他坠落时他摔断了他的脊椎,所以他无法感觉到他的下肢。
他也摔断了他的腿,与此同时他也已经失去了大量的血液。少年跟我们说他了他昨天的状况,他形容道在昨晚他独自一人时他的思绪非常的混乱,也非常的害怕,所以我想他昨晚的这些状况多少也加剧了他的伤势。
接下来的话我知道会有点让你感到呕心…当我和他一起在直升机上时,我问了他一些基本的问题,像是为什么他要独自游荡,漫无目的的走呢?起初我只是想要从他那边获得一些资讯好告诉他的妈妈,那不是她的错。
因为按照目前这名少年的状况,我害怕他随时可能就....所以我认为他的母亲恐怕没办法亲自问他的儿子。而接下来提到的这件事情实在诡异到一个不行,少年边哭边跟我说“昨天有个看起来很郁卒的小男孩说想要跟他一起玩,而且那个小男孩还跟他说如果你跟我玩我就让你能够回家“
之后少年就把他的眼睛闭上,然而当他把眼睛打开时,他人已经卡在峡谷这边了。 ”当他讲完之后其实我不太明白他到底说了些什么,但应该他是真的遇到了那些我无法理解的事情吧…
他继续哭着问我说,”我的妈妈在哪? 我的妈妈在哪!!?”我握住他的手尝试让他冷静下来。但是他没有理会我。他继续说着”那里好冷….我在那里好冷…. 我的双脚都冻僵了…那里真的好冷…”
当他在说着这些话的时候我察觉到他越来越虚弱,因为他的声音越来越小,声音越来越无力,同时他也把眼睛闭上了一会。
然后在我们即将要到达医院的前五分钟,他突然用他那张早已流满眼泪的脸直挺挺地面对面看着我,并对着我说”妈妈再也见不到我了…
.我真的好爱我的妈妈…真希望他现在能在这里…”讲完后他就闭上了他的眼睛,之后…之后他就再也没有醒来了…..这件事情真的让我很难过,而且我真的不太喜欢讲这个故事…这是第一个让我真的感到非常不安而且难过的故事..。
由于这个故事真的影响我很深,所以我去找了一位比我年长而且在这个公园工作过一段时间的搜救员,我把我的感受告诉了他,而在最后他也真的帮助我走出了这段阴霾。而随着时间的流逝,我们也渐渐的成为了好朋友,也更加的聊解彼此,因此他向我讲述了一个有关她个人经历的一个故事。是的现在我就要向你们讲述第三个故事。
第三个故事: 我要先说的是这个故事虽然也同样的让我感觉到不安,但这个故事深切的让我明白了,在这里我不是唯一一个受到这些诡异事情而感到难过的人或者是不舒服的人。那位资深的搜救员对我说”我相信当这件事情发生的时候,你还没有在这就职,因为如果当时你就在了的话,你就一定会知道这件事情,所有待在这个公园够久的搜救员都知道这个故事”(未完)
#树干里的手
故事是这样发生的… 那时公园正在抛售一部分的土地给一个林木业公司,而这件事情在那时引起了很大的争议那并不是一个什么阴谋还是什么的,只是那时我们正处于金融海啸,我们只好用这种方式。
不管怎样,林木业的人开始砍阀那些我们卖给他们的土地,而就在他们再砍阀时我们接到了一通要求我们主管出去到他们那边的电话。
我不知道为什么他们会选择我和其他几个人一起跟着主管到那,我猜应该是因为人多势众还什么的吧..总之我就跟着他们一起去了当我们到达那边,我看到那边有一群人全围绕在他们才刚砍倒的树旁,他们看起来都气炸了,而且同时又像是被什么东西吓到一样,正当我对眼前的这个景象感到疑惑的时候,有一个看起来像是工头的男人走向了我们,劈头就骂:
"你们都!@#$%^&*...而且..*&^%$#..."
"我们该怎么处里我们现在所遇到的鸟事?"
"你们倒是说说你们会怎么看待这狗屁的事情? 这是某种恶意的玩笑吗?"
"你们要知道我们公司可是正正当当的买了这块地! ”
我们在场所有的所有人完全都不知道这家伙干嘛对着我们吼这些话? 那个工头仿佛看见了我们的疑惑,他带着我们走到了那颗刚被他们砍倒的树旁,边指着那棵树然后告诉我们他们是什么时候把它砍下的。
接着我看到那棵树的里面其实都已经腐烂了而且还有许多的空洞....而更骇人的是当木工把树砍下来的同时,在树的中心居然有一个小空间,而那个空间里有一只人的手..而且看起来像是被刻意保存的相当完好的一只断手..
比较诡异的是那只断手看起来就像是跟这棵树的里面完全的融合在一起一样....。好了,现在我们在场的所有人都当这个事情只是这些工人跟我们开的一个无聊的玩笑,所以我们告诉那些木工和那个工头” 我们他妈的才不会做这种无聊的事情!”
讲完后我们大伙转身准备离开。当然这件事没这么容易……我们马上被被那个工头叫住,他说道”我们已经联络了警方,而且如果你们不留在这里,我们就告诉媒体这件事情。 ”我们听到后也只好留下。
等警察到后,我们就看着那群工人围着警察讲述那只手的事情。最后,每一个人都否认是自己把手放在树里面的,应该说:” 那可是完完整整的真人断手,可不只是骨头或是干尸状态的手啊!
如果是我们做的,我们要怎么做到这种事?"这只手看起来甚至没有超过一天,它的状态非常的新和完整,而且非常奇怪的这只手完美的跟树的内部结合在了一起一点违和感都没有。
因为那些木工始终否认那只手是他们放的,而且警方也不知道这手到底是怎么被放进去的,最后警察也只能把木工砍下的那棵树的部分和断手带回去,并且把那块区域封锁了起来。
因为实在太古怪了,警察在当时还针对该区进行了一个大规模的调查,但是我知道,最后他们还是什么都没查到。现在,这件事情已经变成园中的都市传说,而且就我所知,自从那次后我们就再也没有卖任何土地给任何一家林木业的公司了。
#后空翻前进的神秘人
最近我去了一个研讨会做培训。当然我也听到了许多令人惊讶和恐怖的故事。其中一个故事是一个男性搜救员告诉我的,那晚我们围绕在营火旁,而我正在说着我的故事...
我记得我们当时都喝得醉醺醺了,但我们还是不停得交换彼此的故事。其中有个故事是这样的: 有一晚我和另外一个队员在进行一个搜索任务,因为有一些来园内露营的游客跟我们报告说有听到尖叫声,所以我们只好在那晚出来看看又是哪头他妈该死的山狮跑进了露营区。
我们曾经也有三起山狮跑进露营区的事件,而我当时就是负责这件事情的人,我只能说我已经处理到累了,在处理时你要不断得跟它们对峙,周旋,反正就是你要做一大堆累人的事,最后才能把他们赶出去。再加上我真的一点都不喜欢山狮,他们每次都把我吓得屁滚尿流……
它们完全就是一群麻烦制造者,更别提当它们吼叫时的声音有恼人了,去他的这群猫科动物。
正当我把这些抱怨说给当时那位伙伴的时候,我们也抵达了现场。在那,我们看到一堆断掉的树枝散落在那,场面非常混乱,因此,当下我们已经非常确定,确实是有什么东西闯进我们的露营区。(Eric:这边的树枝应该不是指像台湾这样的小树枝,有兴趣的话可以google一下branch,找到比较粗的那种就是了)
我马上打了通电话,告诉相关单位这件事情。而他们居然告诉我,如果可以的话,希望我们去确认一下!? 这就是所谓的用你的生命去Double Check...这意思就是说,他们就是要你用你的脚,一步一脚印,深入的去发现,到底是什么天杀的东西闯进露营区,而他们称这个行为叫做”找证据”,真他妈的。
显然的,我不会去做这种蠢事,于是我告诉他们,我在这里没有看见任何值得我们去担心的事,接下来我简单的告诉他们,就把这件事搁着吧(反正就是敷衍他们)。好了~我的任务完成。
虽然,当时我们没有继续深入的调查和证明,到底露营区是被什么动物或东西破坏的,但我和我的伙伴都非常明白....在这个公园里,就是有个我们不知道的鬼东西存在着。
之后,我们准备打道回府。就在回去的路上,我的伙伴突然想小个便,他跟我讲后,就跑到树林里去解放了。而我则走到了一棵树旁,因为那棵树下有个小小的地洞。那时我想可能是只狐狸的家还什么的。
兄弟,我必须告诉你,我超爱狐狸的,它们简直可爱的要命!!! (Eric:原文还满有趣的这边分享给大家看看They're cute as hell.)
但不管怎样,我当时就是一直看着这颗疑似是狐狸家的树。过了一段时间后,我开始听到一些树枝被踩断的声音。这个声音从我背后传来,而且我能藉由树枝的声音,知道那个不知名的物体正不断的朝我接近。
我马上掏出我的手枪,因为我所处的地方,离刚刚被入侵的那个园区不远,所以我非常担心会有山狮什么的危险动物正尝试接近我。但是我非常的清楚,我这把手枪是没办法去反抗山狮之类的大型动物的….所以现在事态非常紧张.....我尝试对着远方的伙伴大喊,但是,他实在离我太远了,他根本听不到我的呼叫。
我一边对那个正在如厕还是不知道在干嘛的笨蛋发牢骚,一边上膛我的手枪,用以准备面对那个黑暗中的怪物....我开始环视我所在的周遭,注视着每一个那个东西可能出现的地方,突然间我看到了一个人形的黑色物体,朝着我这边前进...
但不同的是,他是用”后空翻”的方式再向前....他不断用他的后空翻穿过树林。我吓到失禁了,我不盖你兄弟,当下我真的吓到失禁了。而且就好像他早有了一个既定的路线似的…我发誓,我看到他把他行径路上的每株灌木丛,和每颗他妈的树全部都清除得一干二净。
我把枪举向那个家伙,必且对他大喊要他马上停止他那该死的后空翻,但他完全不理会我的叫喊,他继续用他的后空翻不断逼近我,就当距离逼近到只剩下50码的时候,我向他前方的地面开了一枪,我知道这很不应该,但当时我真的无法想像如果让他接近我会发生什么恐怖的事情。
而就在我开枪后,他开始用他的后空翻四处的乱窜,最后消失在森林之中。我的伙伴听到了枪响后马上跑了回来,并试着对还处在惊吓状态的我口中问出,刚刚发出了什么事情。我告诉他,有个怪物刚从森林里跳出来,用极其诡异的方式不断向我逼近,只有上帝知道那鬼东西是什么,我们必须马上离开这里!
就在我们落荒而逃的逃出森林后,我们立刻联络了警方,告诉他们刚刚那些诡异的事。在他们聊解事情的来龙去脉后,非常幸运的,我没有因为开枪这件事而卷入任何麻烦。
但兄弟阿我必须得要告诉你,我对那晚出现的东西,我真他妈的完全不知道那是什么鬼,我在我人生中从来没有看过那样天杀的东西。我想我们都同意在森林深处居住着许多我们所不知道的生物,我并不打算去猜测这些东西可能是什么,或着引用xx学说来证明那些东西的存在合不合理。
我只希望人们,藉由我所分享的这些经验来明白在野外时"保持警戒"这四个大字有多么的重要。我知道有很多人认为自己是无所不能的,但事实是你就是有可能在那受伤,走失,甚至死亡。在那里总有你意想不到的状况会发生。我对这次相对较短的更新感到抱歉,我会尽快更新后续的。非常感谢你们一直以来不间断的支持,这对我意义非凡!
#从朋友那里听来的疑似『无脸男』事件
我有个朋友,他那时正在帮咨询服务台重刷油漆,然后他听到有个男人问他距离最近的营 地在哪。但由于他那时正在梯子上,所以不便于转身,只告诉他附近并没有任何营地;如 果他真的想露营,沿着这条路往前走约四里远,就可以抵达另一座公园。
他又问那个男人是否还需要其他协助,男人说不用,然后便向他致谢。我朋友继续刷油漆 ,但他的耳朵始终保持听灵敏。而他说,他一直没听到男人离开的声响:
当那个男人靠近我并跟我讲话时,其实我后颈的寒毛就纷纷直竖了。我不确定为什么, 但我对于整个过程有种非常不安的感觉,只想赶快漆完油漆然后离开那里。
我想有一部分原因,可能是因为我只能背对着他,所以没有安全感。但我还是觉得,空 气里总飘荡着一股怪异的气味。而这股味道甚至在那男人跟我对话以前就存在了,是一种血液存放过久的铁锈味。
在这之前,我曾经查看过四周,看是什么东西产生了这种味道,但我始终找不到任何可疑的事物。所以我就这样打算等着那男人走远,但我却听不到他离开的脚步声。
这让我感觉他一直站在我后头,分秒关注我的一举一动。于是,我又问了一次,看他是否需要我的协助,而他没有应答。我知道他还待在那,因为我没有听到他离开的声响,所以最后我还是转过身来,想看看他到底在搞什么鬼。
我承认,在那一瞬间我的脑袋短路了。但我可以发誓,马的,在我转过身并看到他的当下,那个混蛋根本没有脸!他没有五官,脸部几乎凹陷进去,而且面部异常平滑。我的心脏骤跳,快得近乎心悸,因为我的脑袋还无法解释眼前到底是什么鬼情况。
我想我得开口说些什么,但我的脑袋呈现一片空白。然后突然间,那个男人又变回了极为普通的模样。我想我当时的脸色肯定很差,因为他还问我身体状况还好吗,当然,我也只能说“喔,还不错啊”之类的屁话。
他又问了一次附近哪里有营地,我又为他指出隔壁公园的方位。而他就是一副我不是在地人耶,你可以带我过去吗? 的表情。
这时,我可以确定状况不大对劲了。这家伙不可能自己来到这边、还搞不清楚这是哪里。而且最主要的是,周遭也没有停任何车辆,所以先扯开别的不谈:他到底是怎么来到这里的?
于是,我告诉他,我不能用公用车载他去任何地方,而他又是那副拜托啦,我真的不知道我在哪,你可以陪同我、送我到那里吗? 的模样。
到了这个时候,我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了。我开始怀疑他是不是在附近设有埋伏或者其它的绑架措施。我告诉他,我可以帮他叫计程车,载他去任何他想去的地方,然后二话不说的拿出电话准备拨打。
他只说了一句『不了』,就兀自步伐飞快的走掉了。但他并没有走出这座公园,而是走进旁边那片该死的树林。所以,我也赶紧上我那台该死的卡车,屁股拍拍赶紧闪人,哪里还管得了还要他妈的油漆或什么鬼的。
当我驱车离开时,我还不断盯着后照镜,想看他到底跑哪去,而他就站在道路的中央。我不知道他动作怎能这么快,但这时我可以确定的是,这混蛋根本没有五官。他就这样目送我离去,并在我转弯时,他也朝后跨了一大步,退进那片树林里,融入在黑暗之中。整个人就像是凭空消失了一样。
有趣的是,当他结束他的故事时,另一个朋友又立即开始了新的话头。但这个故事却有着略为不同的转折。
你知道的,前阵子我也遭遇过类似事件。那时,我正在侦查某个失踪人口,所以我沿途追踪着那条线索,来到一个无从判断方位的陌生区域。那时我可能有约略两小时没看到其他队友了吧,所以我也没有想到该注意自己身处何处。大多时候,我就只是专注盯着地面、不愿放过任何蛛丝马迹。
然后,我步上了一座小山丘。而像是凭空冒出来似的,一个男人忽然出现在我眼前,害我差点冲撞到他。那是个老伯伯,大概六十余岁,所以我向他道歉,由于我的冒失而差点冲撞到他。
然后,我便注意到他的脸。我猜那时我应该表现得像个浑蛋没两样,因为我居然就这么傻傻地瞪视着他看。我花了好半晌,才终于搞清楚眼前情况有什么不对劲,因为第一眼我只觉得这个家伙的脸实在太广阔了。
我知道,这种说法是有点奇怪,但这是我唯一能描述他的方法。因为他的头并不是特别大,尺寸很平常。但他的脸部空间实在太大了,像是五官正常的相对距离再乘上一样。
他不发一语,就这样看着我。我忍不住后退,口吃的反覆说着我实在很抱歉,然后就转过身跑掉了,继续去做我该做的事。而在我逃跑的过程中,我还不断往后看,因为我实在很害怕他会突然出现在我身后之类的。
我知道这个经验有点可笑,但我发誓,这真的是我遇过最诡异的事情之一了。
#依然是刷油漆的哥们儿讲的故事
好几年前,我跟我的女友去露营,在一个距离我所知道的营区约两里以外的地方扎营。 那时夜也深了,我们于是就寝,但我们彻夜难眠,因为......
这时,有人开了一个黄色玩笑,我们差点谈到别的地方去了,但我还是及时地把话头拉回来。
对,真好笑,你个浑球。事情并非你所想的那样好吗,纯粹因为我们一直听到摩擦产生的噪音──我哥睡觉时会一直磨牙,这种摩擦声就让我想到他之前磨牙的声音。
我女友似乎很害怕,但我也只能不断安抚她,尽量忽略那个声响。毕竟这种状况除了忽视以外,我们也别无他法。只要装你不在意它,这声音就总归会消失的。你们应该知道我的意思吧。
我们纷纷点头表示理解。 所以,我还是顺利哄她入睡了,但两个小时后,我却自己忽然惊醒,因为我感觉到某样东西离开我身侧。我于是翻身一看,她不在我的床边,这时我开始害怕了,因为......
他停顿了半晌,然后咕噜噜的喝了一大口水。 总之,我跑出了帐篷,然后开始呼喊他的名字。但我并没有走得太远,就看到她站在营区边缘,眼睛正往树林里头看。面色一片苍白。
纵使那时营火烧得不算旺盛,也已经足够让我看清她的脸。总之,我跑向她,想看她到底状况如何,便发现她,其实仍处在死睡状态,即使她的眼睛是睁开的。但你知道的,这所谓的睁开其实就是那种半睁不睁的样子。
所以,我环着她,想把她带回帐篷,但她却不愿移动半步。只是不断小声碎念着:『我得走了,艾迪。我得走了,它就在这了。 』而我当时似乎是回答:『你只是在梦游而已,回床睡觉吧。 』而她却丝毫不肯让步。
她就只是站在那里,反覆说着『她得走了』之类的鬼话。于是,我也跟着望向她视线的方向,而在距离我们五十码处,我赫然见到一座该死的楼梯待在那儿!灰色,水泥材质的!然后,她开始走向它,我赶紧将她拉回来,并试图叫醒她。
好在,她还是醒了,但就她看我的眼神,仿佛我才是失去理智的那位。她问我,她为什么会该死的走出那座帐篷。我当下没有解释太多,只告诉她,她刚刚在梦游。这下子离了险境,她也乖乖跟我回帐篷睡觉。我不知道该怎么说......我也不喜欢往下继续深思,你们知道我的意思吧?
我们都懂。你们应该还记得那个孩子吧?患有某种......我不知道那算是什么病,脑袋出了点问题
,但不是唐氏症,又类似这类的东西。 这时有人告诉他正确名称。 嗯,在那失踪儿童被找到的一个礼拜后,我查阅了那孩子的检查报告──一切是如此的令人难以置信。
我的意思是,你确实必须对它持有保留态度,毕竟谁能保证这孩子的思绪是正常?但再从另一方面来看,我又不觉得他能自己扯出那些话来。
比如什么?好吧首先,他就说到了那座楼梯。他说,他一直注视着他的父亲,看他如何生火,以及,那座楼梯又是如何『骤然出现在他的身旁』。而他必须走上那座楼梯,否则不好的事情就会降临在他们身上。
在这之后,警察显然就不知道他在鬼扯些什么了,因为那孩子只是不断地说着:『就像营火那样』,一次又一次反覆地说着。然后他也提到了,那时周遭出现某些声响,但他说不清那是什么样的声音,只说它很响亮,他必须紧捂住双耳,才能不去听到它。
而让我最印象深刻的是,当警察问他,他是在那里走丢的时,他却说,他其实一直都待在那。他不断指着自己,而警察们猜测,他的意思应该是,他始终待在原地、没有离开半步。
他还说当时,他并不害怕,因为那座楼梯就在那里,而且那座楼梯会一直陪他说话。但并非我们人类对谈所用的语言。而就像我所说的那样,那种语言只能意会、不可言传。
我有一种直觉,这些警察应该没把所有询问过程都记述下来。因为他们最后只写道:这个孩子患有类似失忆症或者某种神游的症状。就这样把那些不合理之处一笔抹煞掉了。完全没有解释到,为什么他会在一个礼拜后才回来,而且全身毫发无伤。不只身上没有任何污损,甚至还吃得饱嘟嘟的。不过嘛.....嘿嘿,一切还是条子说得算吧。
听到这里,我心里还有许多疑问,我会继续尽我所能的去找出答案。
#真·最后一个故事——神秘的攀岩者
有一对年轻夫妇到我负责的那个公园去登山,他们回来之后就告诉我他们头天在山上看到一些奇怪的东西,我知道他们说的那座山。
据他们说,他们当时轮流用望远镜看山顶的情景,突然就看到有人在攀爬陡峭的岩壁。他们所见到的就是一个人在爬悬崖,过了好一会儿他们才意识到那人不太对劲,因为那人没有任何攀岩工具。
当时那个悬崖离他们有五里只远,那个人爬到悬崖顶端之后突然就直盯着他们,而且还很愤怒地冲着他们挥手,接着那个人突然山顶上跳下去了。那对夫妇在后来登山的过程中再也没有见到那个人,也没见到有人从高处落下的痕迹。我把他们送走了,并再三保证我会调查此事。
其实我在撒谎。我绝对不会去调查的。因为我手头还有十来个类似的目击案例。
那个攀岩的人在我们公园很有名。